羞的。
当时就是觉得内心有些酸涩,靠在柳氏怀里心口软软的,然后就忍不住。
真是丢死人了。
舒薪跑开,柳氏心疼万分,叮嘱菜花、葱花、豆花三人,“不许乱说,知道吗?”
“嗯!”
几个孩子重重点头。
因为这情不自禁,舒薪见到家人都有些羞涩,吃了晚饭,就是烧水洗澡。
一人一人的洗,有用皂角洗头,洗的干干净净,浑身一股子皂角味,十分好闻。
拉了椅子坐在院子里,磕着南瓜子,等待头发干透。
嘻嘻哈哈玩闹着,快乐并幸福着。
等头发干了,几姊妹才回屋子睡觉。
豆花如今是跟着柳氏睡,舒薪一个人睡在宽大的床上,挨着前大门的窗户开着,屋子里比较凉快。
这又是山区,没有重工业的污染,空气好的没话说,晚上还要盖薄薄的被子,蚊子、苍蝇都没有。
夜深人静的时候,舒薪还是会想起爸爸妈妈,还是会心酸涩难受,想着如果有机会,能不能回去,但如果回去之后,这一家子该怎么办?
舒薪翻了一个身。
隔壁床传来菜花、葱花打呼声。
“呼!”
舒薪呼出一口气。
她还要去一趟镇上,教人做佛跳墙呢。
“砰!”有什么东西掉在院子里,发出了一声,不算重,但没睡着的舒薪听见了。
一下子翻坐起身,从窗户透着月光看去,一道黑影落在了院子里,然后快速翻了出去,院子里传来了呜呜呜的声音。
“谁?”舒薪喊了一声,快速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出去开了堂屋的门。
月色下,一篮子葡萄、一个笼子里关着两只小狗。
舒薪看了一眼,又去开了大门,压低了声音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沈多旺躲在暗处。
抿了抿唇,心腔噗通噗通直跳。
真是吓到他了。
谁知道舒薪竟没睡。
抬手握拳,轻轻的捶在石头上,偷偷的打量着夜色下,舒薪站在大门口,长发随风飘舞,纤弱的身子慢慢的转身进了家门。
随后传来了院门关上的吱嘎声。
“大姐”
“阿薪,怎么了?”
菜花、葱花、柳氏都相继起来。
舒薪指了指院子里的东西,“那人给送来的!”
“大姐,是两只小狗,好可爱呢!”菜花抱起了一只,轻轻的抚摸着小狗脑袋。
葱花也抱起一只,稀罕的紧。
柳氏看着那葡萄,“这东西可是稀罕物!”
农村里也有人种,不过基本上都是拿去镇上卖,也就那歪瓜裂枣才留下给孩子们吃。
但这篮子里的,一串串圆滚滚,一看就是珍品。
“既然送来,咱们收着吧!”舒薪说着,又轻手轻脚的去开了院门,然后就看见黑暗之中,有一道身影慢慢朝远处走去。
“你站住!”
舒薪喊了一声,那黑影顿时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舒薪至少知道,那是应男人。
一个比较高大的男人。
柳氏也追了出来,“看见人了?”
“看见了个黑影,没看见人,看身形,应该是一个男人!”
“”柳氏沉默。
拉着舒薪回了院子,才小声说道,“既然恩人不愿意我们看见他,以后再送东西来,咱们就当作不知道吧!”
“娘,这不是长久之计,再说我们一穷二白的时候,他是雪中送炭,别人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可如今我们又要修房子了,若是被人知道会说闲话!”舒薪沉声。
其实这个人这般轻而易举的进出她们家,没歹意就罢了,若是有歹意,她们一家子一个都逃不掉。
这才是她最忧心的。
只是看着那一篮子葡萄,两只小狗,舒薪又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姐,这小狗真可爱!”菜花抱着小狗上前。
舒薪摸摸它的脑袋,软软柔柔的,确实可爱的很。
这人倒是有心了,居然送了两只小狗来。
“咱们养着吧,至于恩人,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他是谁的!”
“那这葡萄呢?”柳氏小声问。
“吃掉它,吃不掉的,咱们拿来泡酒,葡萄籽找出来,看看能不能让它发芽,咱们也种上一些!”
柳氏点点头,“我去洗两串,喊了豆花起来吃,吃了再睡!”
“我去喊豆花!”菜花抱着小狗进了屋子,不一会屋子里就传来豆花惊喜带着哭腔的声音。
“二姐,是小狗,哪里来的小狗,好可爱,好喜欢!”
舒薪听着,勾唇笑了起来。
柳氏也笑了出声,拎着篮子进了厨房,点了油灯,挑了两串又大又好的洗干净放在盆子里。
一家子拿了椅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桌子上摆着一盆子葡萄。
两只小狗在脚边窜来走去,发出呜呜声。
想吃东西呢。
舒薪却坚持不能给它们吃葡萄,菜花、葱花、豆花也只得作罢。
小心翼翼的把葡萄籽吃出来,吐在桌子上。
“娘,明天我要去镇上一趟,可能会在镇上住一晚!”
柳氏错愕,“煮戴掌柜家吗?”
“嗯!”舒薪微微点头。
看了一眼菜花,菜花也看过来,姐妹俩心照不宣的什么都没说。
“那明天坐牛车去镇上吧,后天回来的时候看看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