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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云竟然从未想过,这个小镇竟然也有瘟疫,她连续问了两次张雨两次同样的问题,那张雨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你已经问了好几遍了,我恐怕是这里的县官怕惹来朝廷的人,所以这才想要私下解决吧。”
而那母亲见两人这副样子先是皱了皱眉头,她连带愧疚,“都是因为我,你们才……”
那母亲十分感激柳梦云的好心,她求了无数的人,但是他们都像是躲着瘟神一般,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突然发起高烧,染上瘟疫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任何人都可以嫌弃她的儿子,唯独她自己不行。
柳梦云见她这般以为是担心自己会抛弃他们,便笑了起来,“你且说无妨,我已命他们去买一些草药,我方才看过你儿子,只是一般感冒,还未到达瘟疫的状态,你既然是柳树村的人,那么你说说里面的情况。”
那母亲就差再给柳梦云给跪下,这世间上还是好人多的,母亲这才把自己村子里的遭遇全盘托出,原本村子并没有瘟疫的,只是来了一个外乡人,可是那外乡人染了病,起初大家都不知道,可是这瘟疫便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样,吹到哪就到哪,而那县官听闻柳树村染了瘟疫,甚至都不派大夫来,就用士兵将整个村子隔离开来,幸好那母亲虽说是柳树村的人,但是并不住在村子里。
那柳梦云听得这样的遭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张雨拦着,恐怕早就惹出了什么祸事来,那柳梦云气呼呼地说道:“那一群所谓为官者,不为民为国,仅想着自身的利益,着实该杀!”
那张雨倒是显得冷静,那柳梦云平日里觉得这张雨好打抱不平,怎么偏偏遇见这同官俯有关的事就掉链子了?柳梦云冷冷哼了一声,鄙夷道:“想不到这平日里常以大侠自居的张大侠,也会畏惧权贵,算是我柳梦云看错你了。”
张雨听得出柳梦云的讽刺,他倒是不以为然,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你不需太过于激动,我并没有说不帮,只是将就方法你这般冲动又如何?”
柳梦云被张雨问得哑口无言,那张雨笑了笑,如今他们被隔离在这里,即便你现在大闹,那你走了之后又当如何,如果他后来又说这些人得了瘟疫,出来又要传染其他人,若是这般你又该怎么办?
柳梦云被张雨的一连串的话搪塞的无话可说,那张雨笑了笑,他微微弯腰在柳梦云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柳梦云的脸上还带着疑惑,“当真可以?”
张雨点了点头,“闹是一定要闹的,但是仅凭着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何况,这事能够让你的名望像是星星之火一般,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那柳梦云并不想利用民众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此事只是声望只是附属的,并不是必然的目的,何况,能够帮助别人的话,用张雨的话来说,就是何乐而不为?
母亲叫着卓李氏,而她的儿子叫着李云,他在喝过柳梦云命人煎熬过的药之后脸色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些的血色,那卓李氏见此情此景便大呼神明保佑,转而又将柳梦云奉为了神明。
那柳梦云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我不过是略懂得医术,不过你方才说那柳树村的村民并没有大夫帮忙医治?”
那卓李氏点了点头,“先前村子里是有医生的,但是他后来染病死了。”
张雨皱了皱眉头,他还来不及出言相劝,那柳梦云便好似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一般,“我们去柳树村。”
不仅仅只有张雨皱了皱眉头,连同那面无表情,脸上仿佛一直戴着面具的几名近卫在听见柳梦云这句话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以致于脱口而出,“王妃使不得!”
便是这一句,让卓李氏吃了一惊,她直勾勾地看着柳梦云,从未去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同皇亲贵胄在同一屋檐之下,都说山高皇帝远,想不到这王妃不仅年轻貌美,脾气还非常地好。
那近卫见农妇已经吓傻了便冷冷地说道“既已知道王妃身份,还不下跪!”
那卓李氏赶忙跪在了地上,她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她本是一个山村野妇,怎么可能有见过这种市面,不觉觉得心惊胆战,那柳梦云倒是显得非常地和蔼,她轻轻扶起了卓李氏,“不知者无罪,何况我此事出来是为了受灾的人民,你自然是在我所保护的范围之内。让你们受到如此的待遇,其实还算是我的不对。是我们北漠愧对了你们。”
那卓李氏听闻柳梦云这般说便觉得这女子是极好的,她虽说是名山村野妇,但是关于北漠王的八卦也是他们山村野妇的业余谈资,都说这侧妃是北漠王流落在阳华国之时娶的妻子,因为种种的原因,最后两人分道扬镳,不过幸好天佑有缘人,最后两人共结连理,这册封仪式之上,侧妃的待遇甚至要比正妃要好的多。
“侧妃,”那近卫的头头一脸的忧虑,“那柳树村既然是有瘟疫的,自然是去不得的,若是放不下心,便叫那县官出来将禁令拆掉就是,切不可孤身犯险。”
柳梦云摇了摇头,“我如今代表着北漠王,当属与北漠臣民共同进退,绝不可能弃他们与不顾。”
“可是瘟疫……”
柳梦云依旧只是摇了摇头,“这之前,师傅已经将预防瘟疫的一些草药告知与我,并无大碍,若是你们怕,不要跟着就是了。”
那近卫听得柳梦云这般说话,便像是被一口痰堵在了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