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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嫣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
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那目光不同于“娘子团”追星一般爱慕的神色,带了一些审视和探究。
好像把自己当成了某种需要研究的新物种。
不是神识。
因为没有特别的灵力波动。
段嫣忍不住转头,看向他判断的方向,可那里除了假山就是一些悬浮在半空中的花灯,什么也没有。
段嫣有些奇怪,他明明感觉那个方位有人在看自己。
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想不太明白的事情,果断就不想了,收回目光,段嫣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擂台上。
段嫣不知道,他这一举动引得观战台里一众元婴道君倒吸一口凉气。
“观战台的结界坏掉了吗?他难道是在看我们?”
“他知道我们来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
诸道君议论纷纷。
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盯着那个在休息区,等待登上擂台的年轻人。
最后还是在场唯一的女性,细心的百鸟道君说道,“不,他并没有看到我们,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似乎不知道这里有个观战台。”
“那他为什么看向这个位置?莫非是凑巧了?”陆离道君不太相信地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即使他知道这里有个观战台,也不可能看见我们。”沧岐道君肯定地说。
“应该是直觉吧。”百鸟道君不确定地说道。
“若是那样,那可真是野兽一般的直觉!”月不鸠长老感慨。
“六十八号对一千四百六十号,六十八号谢衣胜!”
台下稀稀拉拉地掌事响起,当对战双方离开擂台,掌事中气十足地声音传遍天市宫每一个角落。
“下一场——”
“一百四十二号对两千零七十三号。”
话落,台下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段郎,段郎!!”
“相公,看这里!看这里!!”
……
最终所有的尖叫声汇成了一句话数百人齐声高喊的口号——
“君不娶,妾不嫁,心如磐石,志若蒲草,段郎求嫁,非你不嫁!”
段嫣微笑的表情龟裂,很好,几日不见,“娘子团”都有应援口号了!
看这架势,平时没少练吧!
不过,“段郎求嫁,非你不嫁”什么鬼,接在“心如磐石,志若蒲草”后面……
心好方!
而战台里坐着喝茶地诸道君,见此情形,一个个都傻了眼。
“好,好多人。”
“好大的声音。”
他们不由得想起先前乐茗道君的那些话,以及刚才那声无比清晰的“段郎求嫁,非你不嫁”……
越秀咽了咽口水,“他们,这是疯了吧……”
一贯淡定的陆离道君也被惊到了,“简直是邪教。”
“你确定?我看到你赋门弟子了,还不止一个。”
“就当你乘鹤门没有似得!”
“这是下蛊了吧,确定不是什么迷幻术吗?”上官香香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不敌花容子也就罢了,他的人气竟然比不过一个筑基期的小鬼!岂有此理!
不知是于何种心态前来观战的草药门门主荀道君,也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他的弟子,一想到自己弟子举着刻着别人家名字的牌,满心满眼都是别人,荀道君就觉得自己教了一群白眼狼。
当然,有此感觉的不止他一个。
所有道君,都在这群如癫似狂的人中,找到自己座下的弟子,除了上弦门的门主越秀。
越秀道君得意了,“哈哈哈,你们门下都有,就我上弦门没有,我就说嘛,我上弦门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子!”
——慢着,话可别说太满!
此刻,一席黑色劲装,碧眼黑发的少年纵身一跃,跳上擂台。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香湛卿。”黑衣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段嫣,“我会将你打败!”
观战台的越秀道君越发得意,“看看这就是我的弟——”
却听那擂台上的黑衣少年一字一顿地说道,“到时候,你要和我结为道侣!”
轰——
轰隆隆——
越秀感觉雷公电母在他耳边击了一道响雷。
他怎么出现了幻听了呢?
“他,他说什么?”越秀结结巴巴地问着身边的陆离道君。
陆离同情地看着懵逼脸的越秀,不过,却没什么同情心地帮忙重复了一下香湛卿地话,“他说他要和段嫣结为道侣!”
越秀道君和段嫣不同地点,同一时刻问出了同一句话:“为什么?”
黑衣少年听后,难得扭捏了一下,“我也是‘段郎娘子团’的,我听蓝师兄说,喜欢你的人特别多,我想先他们告诉你,希望你可以记住我……”
段嫣满头黑线,蓝郗泓你给我出来!你到底给你师弟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越秀道君也深吸一口气,蓝这个姓可不常见啊,本派姓蓝的,还让香湛卿叫师兄的,貌似就那一个!
蓝郗泓,本座记住了!
回去你给本座刷茅房去吧,以后整个落霞峰的茅房都你的了!
蓝郗泓:……我才是无辜的!!
擂台下,所有弟子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错过了精彩的剧情。
原以为是你死我活的争霸戏,没想到是你侬我侬的言情剧,不,应该是禁断之恋!
若段师弟和女人在一起,他们会觉得生无可恋,但段师弟和男人在一起,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