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谢谢您这么信任我,行,我去找魏新源说说,您放心吧,我这就找他社长,给你协调一下。不过,你得告诉我,那个给我使绊子的是不是周凤军?”陈亦然一听老胡这么跟他交底,把周凤军给卖了,他也不虚着弯着的绕了,实实在在的应了下来。不就调整个工作吗,他早和原社长通了气了,不得已,就给她调整一个,她干不干得了,那就两说了。
周凤军自以为他做得聪明,岂不知道,老胡岂能为了他跟自己的利益过不去。他为此还白搭上了东西。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他以为,他送点东西,老胡就会跟他穿一条裤子,却不知道,老胡为了女儿的工作,把他给卖了。
陈亦然没有想到老胡竟然直接把周凤军这事给捅出来,他还以为,老胡真的跟周凤军商量好了,要成心为难为他,让他在集团魏新源哪里丢分。
这事,呵呵,真是有意思。
周凤军啊周凤军,你没想到费尽心机,到头来,却是丢人现眼,太可笑了。
陈亦然端起大红袍来,颇为享受的品了品:“味道不错,好茶,嫂子,这茶真的很好。”他轻松了,这老胡把这底牌亮出来,那摆明了要跟自己站在一个阵地上,这样的人不是敌人,是朋友。好,既然这样,那就让周凤军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这个笨蛋,连老胡想要什么都没弄清楚,就乱找同盟军,太可笑了。
老胡摸了一把胡子:“哈哈,原来你都知道,我说你那么沉得住气不来找我?你是不是担心我跟他穿一条裤子?他现在被魏新源打发到了基建办,我哪能信他?再说了,他这个人心术不正,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得防着他点。”
他家属也坐到一边,给陈亦然一边倒水一边说:“是啊,陈主任,以前家里有个什么事,我都是去找你,你没少帮我们。那个周凤军来家里,一说这事,我们就只好含糊着打发了他。我们要不是为了孩子的事,也不会拖到现在。我们俩口子,绝对不会当周凤军的枪,他那个太不底道,你以后可得小心。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嫂子说句不见外的话,周凤军这样的人可不是什么君子,你得罪了这样的人,可一定事事多留点心。”
“谢谢嫂子,你们俩个把这话都给我说,我也知道,你们没拿我当外人。”他们俩口子的话让陈亦然很是感激。周凤军在他身上下的功夫,使的手段多了去了,他怎么能不清楚这个人的为人。
“我们就是等你来,想把这些给你唠唠,提醒你一下。”老胡抽出支烟来点上:“现在这人啊,真是看不透,我没想到,周凤军能亲自上门来动员我,不让我搬,让我想方设法拖到最后。他还打着保票说,出了事有他顶着。他娘的,他这是明着拿我当枪使,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让他这个小人给用了,你说说,我不是白活了吗?”老胡边说边骂:“所以,在你们没分工前,我就知道,是你承包了我这户,我就一直等着你来。”
“老兄,跟你说实话,对你的为人,我就没担心过,所以我先处理车祸去了。你不知道,我老婆苏浅浅早就给我下毛毛雨了,她说,胡佳佳是她同事,让我不要把她同事得罪了,那样她回家跟我算帐。”陈亦然想起苏浅浅的话来,人家老胡一个劲的说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那他也不能不说点相衬的话,干脆卖了个人情给苏浅浅,让胡佳佳也感苏浅浅个人情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点自透,老胡把周凤军卖给了他陈亦然,无非是指望他陈亦然给他女儿调整工作。
周凤军现在在基建办,受魏新源的冷落,不是一天两天了,在集团里谁不知道,上次给魏新源背地里捅了一刀的事,大家明里不说,暗里早就传开了。
而陈亦然不同,他现在是魏新源的左右手,是他的心腹,周凤军跟陈亦然叫板,背地里下黑手,却被这老胡摸得门清。
这老胡当年也在集团后勤部当过主任,什么事他没经历过。他也是在这赶水里趟过的人,集团的水深水浅,他都很清楚,他是过来人。他很明白,这个周凤军想拿自己当枪使,他不可靠。
这世上,就是这样,一报还一报吧。
“那得好好谢谢你家属了,我女儿说,你家属为人很好,今天听你这一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跟着费心了,亦然,那拆迁的事你放心吧,只要你说让我明天搬,我二话没有,立即就搬。”老胡拍着胸脯向陈亦然保证。
“太感谢您了,老哥,您看,您这么支持我的工作,放心,佳佳的工作,我一定给她尽力,这样,我这就到报社去找他社长专门协调这事,有我在,您就放心吧。”老胡的保证令陈亦然心里倍爽,他一面表示着谢意,一边起了身:“这样,回头那个拆迁协议书,我让佳佳带回来。”
陈亦然见好立即就收兵,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他不想再这里呆下去,还有别的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心里挂着苏浅浅,他要去处理谢天雨送的那堆东西。
“不坐会了,你看,亦然,咱们好久没见了,我还没给你唠够呢?”老胡两个子对了个眼色,起了身送陈亦然出门:“亦然,回家替我和你嫂子谢谢你家属,感谢她对我们佳佳的关照。”
“不用客气,那都是同事,应该的。我走了,老哥,有事电话联系。”陈亦然走到门口,跟老胡握了握手:“回头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