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干的好事!
他望向站在原地的聂然,严肃地说道:“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是!”
聂然默默地跟在李宗勇的身后,但心里却觉得奇怪,为什么李宗勇要和自己单独说话。
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吧?
等走进了办公室后,李宗勇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双手放在小腹上,身体往后靠了靠,“怎么,想离开?”
聂然站在那里,将早已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报告营长,我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事,没脸留在预备部队。”
李宗勇听到她冠冕堂皇的借口后,微微笑了起来,似有深意地问道:“是做错事想离开呢,还是借着这件错事想离开?”
聂然眉头轻不可见的皱了皱。
难不成霍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营长?
这不太可能吧,像他这种腹黑又爱算计的人,和盘托出这种事他应该不会干才对。
正思索着,就听到李宗勇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咱们部队还从来没有一个是自己主动申请调离的,你是第一个。我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你一再的想要离开这里?我要听真话。”
最后那五个字他特意放慢了速度,显然不想在和她那些表面的说词了。
真话?
她前世学的是如何把假话当真话,把真话烂在肚子里。
现在让她冷不丁的说什么真话,呵呵,那抱歉,她还真不会说。
“我……只是觉得以自己的成绩不应该进这里,我怕我不能完成。”然而求其次的聂然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么一句。
李宗勇点了点头,看上去像是相信了这一次的回答。
“你的体能成绩的确糟糕,但以你的两次出色任务来看,你完全是合格的。”
“可这任务不仅仅只是我一个人单独完成,其实主要还是靠警方。”聂然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功劳全部推给了远在a市的厉川霖。
看她一直在那里推脱的样子,李宗勇笑了笑,话锋一转,“我一直想问你,聂诚胜是你什么人?”
聂然微微怔了怔,似乎不太明白这时候提聂诚胜这个人有什么目的。
难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很好的兄弟关系?
“……我父亲。”她想了想后,最终还是如实地回答道。
“那他知道你想离开的事情吗?或者更准确的来说,他知道你为了离开部队而公然顶撞教官被罚的事情吗?”
李宗勇的一阵见血让聂然的眼色有些沉了沉,就连原本的尊称也不见了。
“你想说什么?”
她非常不喜欢被威胁!
如果不是因为当逃兵会毁了这个身体原本平静的生活轨迹,估计她在重生后就会选个时间一走了之了吧!
她感谢这个身体给她重生的机会,因为感谢,所以她才勉强留在这里,替她把原来该走的人生走完。
但,这并不代表有人可以随意的支配,威胁,警告她!
叶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异样的情绪,李宗勇笑着摆了摆手,“你别紧张,我没打算通知他。我只是告诉你,因为受罚而调离和成绩不合格被调离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受罚调离可是要层层上报的,你父亲的脸你确定丢得起?”
李宗勇把她的奇怪情绪归类为了害怕,所以很是好心地提醒着。
聂然低垂着头,不言语。
丢脸她倒是不怕,反正是聂诚胜丢,又不是她丢。
只不过,这样一来,聂诚胜应该会大动肝火地收拾自己吧!毕竟成绩不合格,他最多就是失望,可当众顶撞教官,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现在还不是和聂诚胜硬碰硬的时机,不然接下去就不好玩儿了。
李宗勇见她一声不吭的,以为是怕了,就如同打了个巴掌赏了颗红枣一般,他替聂然想了个折中的方法。
“不如一年为限吧,我们预备部队每年都会有最终考核,特别是六班,不及格的自然而然就会被送到别的部队去,所以你不用太着急得想走,再留一年。到时候还要你成绩不好,不用自己申请,我也会把你送走的。”
还在想万全之策的聂然一听,有些松动了起来,“只需要一年?”
李宗勇点了点头,“对,只需要一年。”
一年……一年之后自动离开这里,这个倒是不错。
只是那个霍珩要经常在自己的面前晃荡,可聂然想了又想,关于聂诚胜那部分的计划她几乎已经全部规划完了,现在要是提前结束,那多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为了计划,她……忍了!
“好!”聂然猛地点了下头,算是应答了下来。
李宗勇看她犹如破釜沉舟般的气势,满意地微笑了起来。
“那好,我希望接下来你能好好的训练,不要在出现顶撞教官这种事情了。”
“是,营长!”聂然站直了身体,认真地回答。
“行,那去吧,等身体好了就归队。”
李宗勇看着聂然将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好,他这才怡怡然地靠在了椅背上,对着里屋喊了一声,“出来吧!”
里屋的门锁“咔哒”一声响起。
霍珩从门内走了出来。
李宗勇呵呵一笑地道:“瞧瞧我这个营长当的,还附带和事老和红娘的责任。”
“谢谢李叔。”霍珩坐在了李宗勇的对面。
刚才的话,他都在里间听到了。
说真的,他刚才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