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句犹如一记炸雷,震得谢远目露锐光,直射谢昧。
谢昧却仿佛没有接收到少年不友好的视线般,轻轻扯出一个笑:“谢氏家训,纵揽人臣之位,断不行专权霸税,阿谀亲佞之事。你身为谢家子孙,专横霸道,不听劝诫,连累父母,累及无辜,若是入了这个城,没有染病还好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李夫人该当如何,你亲生父母泉下有知,又当如何面对你这样意气用事的儿子?若是李将军在这里,你还会如此行事么?”
谢远一言不发,他没有一句可以反驳的话,叔叔的每一句都是板上钉钉的质问,令他不知该羞愧,还是该难过。
“枉你跟谢景学了这么久,身子骨是壮实了,处事却没个轻重。”谢昧摇摇头:“我由你前来探望,也知道你放心不下,现在既然知道了李夫人还很平安,就不要拘泥于此,想一想下一步该怎样尽快祛除病况才是紧要,哪有你这般莽莽撞撞就要冲进城的?”
短短几句,让谢远彻底意识到自己的勇中不足,他皱了下眉:“您......您是如何知道娘亲安然无事的?”
谢昧温和的笑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