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热闹的男男女女也都来了精神,他们太了解谢晖这个家伙了,典型的二世祖,平常最爱干的就是欺负平头百姓的烂事儿,虽然骨子里对他也没多大的感情,可毕竟是一个圈子中的人,在感情上还是站在谢晖这一边的,现在一听谢晖这话就明白了,这是挑衅,赤祼祼的挑衅,在他们看来,马六最好的选择就是道歉,当然,跪下来道歉,但稍为有点血性的男人怎么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这群男女看向马六的眼神中便有了几分怜悯,当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别指望他们会站在公正的立场来个路见不平一声吼,那是扯蛋,有句话说得好,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谢晖混在一起的人,德性大半好不到哪去。
申梦涵微微皱眉,正准备说话,一瞟眼见马六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也自不吭声,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她更想看看马六这只从大山里跳到大城市的癞蛤蟆究竟会将骨气坚持到什么程度,而目前的事态依然在她能控制的范围之内,所以她照样是冷眼旁观,只是内心深处却没来由的有几分激动和期待。
马六跪天跪地跪老娘,就是没给其它人跪过,这自然也是他的底线之一,与所有人的猜想一样,马六不可能跪下,只是冷笑,眼中透出浓重的嘲弄。
冷冷一笑,谢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咬牙切齿一阵,却转过头对一边的申梦涵道:“梦涵,你也听到了,也看到了,我算是给足你的面子了,他自己给脸不要脸,我也就不客气了。”
“谢晖,你一个黑带三段的跆拳道高手,就欺负人家一平头老百姓?”申梦涵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气中没有责备,也看不出情感的波动,似乎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其实却是在向马六示警。
马六心里一动,看了申梦涵一眼,眼神中有一丝感激,也有些欣慰。
只是两人这么一对眼神,让谢晖看来却像是在互抛媚眼,这让她如何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二话不说,直接一个侧踢向马六发难。
可惜马六早有防备,身子都没有动一下,别以为平时打架爱躲在后面就小看了马六这位十七胡同的祸害,其实他的武力值也不低,自小打架便是他的主要生活,经过十多年的磨练,也总结出了一套切实可行的丰富打斗经验,别看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也不精通什么拳法,可谢晖这种攻击对于他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右手突然伸出一抄,谢晖的右腿便被马六抓在手里,谢晖吓了一跳,没想到马六这么机灵,一个直勾拳朝马六的下颌砸来,这叫攻敌之所必救,只是心里却又点慌神了,暗暗有些担心今天可别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丑。
但马六却真让他丢丑了,而且这丑还丢得够大,还没等谢晖的拳头砸到,马六的右脚突然踢出,正中谢晖的左腿膝盖,这一脚没太用力,否则估计得让谢晖落得个骨折的下场,如果在十堰,马六大半会直接一脚将这谢晖的鸟蛋踢爆,不过这是在上海,他并不想真的闹出太大的事,要不是忍无可忍,要不是谢晖步步紧逼,他也不愿意真跟这种二世祖结仇,在没有弄清楚谢晖的来历身份之前,马六留了余地,他觉得这叫做人留一线,日后才能再相见,否则把路给堵死了,自己八成要惹上大麻烦。
不过尽管如此,谢晖还是一式平沙落雁式,漂亮的摔倒,屁股先落地,痛得是咬牙咧齿,被几个同学扶起来之后,谢晖的脸色青一阵的红一阵,立即便要再次冲上去。
马六摆开一个防守的架式,勾勾中指道:“小样儿,你真要打,我就陪你,老子一个平头百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来来来,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这叫攻心战术,马六最擅长的,先将自己不怕死的态度摆出来,一般的胆小的人大半都会被震住。
可惜谢晖虽然也怕死,只是对自己刚才失手的原因完全归结到自己太大意上了,于是毫不犹豫的再次冲过来,这次是左脚先出,却是虚招,右腿在关键的时候踢向马六的下阴,这家伙是真毒,这一脚要是落实了,马六的子孙袋估计不保。
眼看这一脚便要得手,旁边的男男女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当然,也有震惊,谢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住手!”申梦涵秀眉一皱,终于有些惊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