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和上楼的王子君正好碰在了一起,王子君看着来人众多,就朝着旁边让了让。
那中年人根本就没有理会王子君,只是对他身后的人说道:“下边那群县区的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愣是让他们给丢了,回去之后,非得好好说说这件事情不可!”
王子君看着下楼而去的人群,开始猜测这下楼之人的身份,将自己心中江州市的领导对了对号,王子君就跨步来到了正虹集团所在的楼层。
“先生,请问您找谁?”刚刚走到楼梯口,王子君就看到一个方桌,方桌上摆着一个座签,写着正虹集团接待处几个字。坐在桌子后面一个穿着小西装的年轻女子,在看到王子君的瞬间,就笑吟吟的站起来道。
王子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女子,心里暗赞这集团真是财大气粗,连一个前台接待都是这么训练有素。当即朝着那女子点了点头道:“我来找你们正虹集团的赵总。”
“请问,先生您有预约么?”女子冲着王子君嫣然一笑,不卑不亢的问道。
在这女子嫣然一笑的瞬间,王子君就猛然发现,这女子竟是一个绝色的佳丽,不但明眸善睐,而且那精致套裙之下遮掩了一半的美腿,更是有种精雕细琢的白皙、光滑与神秘,看在眼里,忍不住被勾起无尽的遐思。
“清婉,什么人啊?”洪亮的声音之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这男人一身西装革履,皮鞋擦得油光锃亮,白净的面孔上驾着一副金丝眼镜,漫不经心的朝着王子君两人上下打量了几眼,脸上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傲然。
“张总,他们刚刚来。”被称为清婉的女子恭敬的看了张总一眼,淡淡的答道。
“哦?”,张经理朝着清婉点了点头,就扭头朝着王子君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何贵干?”
不待王子君开口,朱常友就赶忙解释道:“我们是洪北县西河子乡的,这是我们的党委书记王书记。我们来,是想和正虹财团谈谈有关兴建粮油厂的事情。”
“洪北县的人早就被我们打发走了,你一个小小的什么乡,怎么和我们谈合作?赵总目前正在休息,不能会客。你们还是回去吧。”那张总一听是洪北县的某个乡,脸上带了一丝不耐烦,像轰苍蝇似的,冲王子君两人挥了挥手。
王子君看着那张总一副不屑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悦,一把拦住了正要说话的朱常友,不客气道:“我就是冲着正虹集团的名气来的。我以为大集团肯定有大气魄。今天实地一看,还不如猛一听说呢。和这么一个没有企业文化的暴发户的公司合作,你还别说,你求着我还不来呢。”
这张总自从来到江州市之后,一直都被市里、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当财神爷一般的供着,到他这里,不管你是哪个级别的领导,一律是笑脸相迎,小心翼翼,哪有像王子君这么说话的?而且,竟敢指责正虹集团没有企业文化!这,这简直是对正虹集团极大的侮蔑!
“你,你说什么?”张总白净的脸色开始涨得通红,手指指点着王子君,厉声的说道。
对于正虹集团的合作,王子君本来还存着几分心思,但是此时,一看他们这种以大欺小,高高在上的模样,心思就淡了许多。心中暗自思忖:凭着自己这份按照当年全国粮油龙头企业的发展轨迹写的企划书,且不说有人投资,就算他自个单干,也能把乡里的粮油厂经营得红红火火,只是,这么做也有弊端,发展的速度缓慢,而且不利于实施政企分开。
“我说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咱们走。”王子君硬绑绑的顶了一句,扭头就朝楼梯方向走去。
那被称为清婉的前台招待看王子君要离开,赶忙道:“两位先生请留步,我看你们也是为了粮油加工厂项目而来的,我们赵总现在真的没空,不如这样,你们先把做好的策划书给我一份,我也好给我们赵总转达一下。”
看着这个足足有一米七的长腿美女低声细语的样子,王子君沉吟了瞬间,还是将那份策划书拿了出来,然后转身就朝着楼梯口走了。
“什么玩意嘛,拽得跟着二五八万似的,不就是一个乡巴佬嘛,还这么横!”那张总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等王子君走下楼梯,就恨恨的说道。
主辱臣死,现在的朱常友,早已经对王子君死心塌地,听见自己的主子受辱,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就在他扭头准备和那小子动手之时,手却被王子君一把抓住了。
“常友,咱们走,跟这种没教养的小人生气,纯粹是跟自己过不去。你放心,这正虹集团里多几个这样的人,离破产的日子就不太远了!”王子君懒得和这种人计较,实在是丢身份。
正当王子君两人走下楼梯口时,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人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了出来,不快的问道:“刚才外面吵什么?”
那个在王子君面前嚣张不已的张总,一见中年人出来,就赶紧迎了上去,脸上都是谄媚的笑容:“赵总,来了两个不知深浅的乡下干部,口口声声的嚷着想和我们谈合作,一看就不够资格,怕扰了您午休,把他们赶走了。”
被称为赵总的睡服中年人朝着前台的女子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那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