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宫中只余几个年迈的近侍和稚龄的宫女,见她前来面面相觑,不知迎接与否。一个在宫中日久颇有几分见闻的近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踌躇道:“姑娘……可是当日御前的宋女官?”
她微微一笑:“正是臣女,来谒贵妃。”
苏晋屏退了左右,命其于百尺开外观望,自行步入湖心亭榭。天寒雾浓,周遭湖水冻如环素,他温了酒,未几便见来者自一片茫茫白色中缓步行至面前,当下朗声笑道:“昔日惠山之约劳君久等,今日我温酒相待,权当略表寸心。”
祁云归依言落座,只听苏晋又笑:“我如今手中无器,帐下无人,不管你家大人姓许还是姓赵,都与我无干,不知贵客此番寻我至洛阳所为何事?”
祁云归摇头:“阁下手中无利器,胸中却有,且这利器可裁天下可赚山河,非复惠山时区区杀人之器可比。”
“得贵客谬赞,苏某愧不敢当。”苏晋斟了杯酒递向他,“洛阳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