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具一格。这里培养一批能歌善舞、能吹善弹的自家艺妓在舞台上吹拉弹唱,不乏有色艺兼备的出类拔萃者,故而常常引得很多男主顾频频光临。
吕靖璘和韩子沫自然是直接到二楼的包间里坐着看戏了,两人屁股还没坐热,乐曲前奏就出来了,只是佳人还未露面,听着曲子就知道这是一出《步步娇》。吕靖璘对乐曲不是很通,故而也只是看热闹;韩子沫因心心念念着伊人,所以心也不在乐曲上。
也只一会的功夫,戏台后角帘幕轻起,颦颦婷婷走出一着粉色女花褶子长衫,疏着平三套蚂蚁鬏的女子,婀娜婉转,体态轻盈。起唇慢慢唱着,伴着轻灵的舞步游曳生姿。
韩子沫先是呆了一下,冒出一句话:“好像一个人。”
吕靖璘也纳罕,摇摇头不可思议道:“好像她,只是有所不同。”
韩子沫转过头来,眼里满是一种急切,急切地想要知道:“你也看出来了是吧,什么不同?”
“她是灵动,而这个女子是灵秀。”
两人心里都满盛着一缕不可思议,看着她在舞台上轻摇慢颤,舞臂甩袖,不见怎样妩媚,只有一股清新灵丽之感。声音从她朱唇流出真如清泉流水一般婉转动人,升降转和如彩虹划过天际般润滑流畅,真真是天籁之音。看得台下一众男宾只管目瞪口呆地看着,忘了欢呼,忘了雀跃。
正看得入迷,忽然身后传来句“这女子好眼熟呐。”两人皆回过头来,是位眉目清秀、西装革履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富家少爷,可是仔细一辨别,才发现原来是卓琳,皆是惊异了一下。
靖璘忙地站起来,看着她有些恼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你能来的吗?要是让妈知道了你就别活了。”
卓琳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三哥着急的样子,心里倒是美滋滋的,忙宽慰道:“哎哟没事,只要你和子沫哥不说谁还知道啊,再说你们俩怎么跑这来了?子沫哥,你说呢?”
韩子沫也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笑笑说道:“这扮相倒好看,英姿飒爽的。”
三人又把目光转会到舞台上,卓琳忽然说道:“你们不觉得她很像三嫂吗?虽然有些不同,但还是像。”
两人心里的疑虑到底让她给抖出来了,心里似乎舒服一些了。眼光也就一直停留在了舞台上,久久不再移动。
一曲落下,台上的她娇怯怯地向观众福了一福,转首准备要走,台下忽然传出一计声音:“小姐别走,可否和陈某共尽晚餐?”台下的人还没来得及鼓掌,倒是被这声音给唤过去了,皆转首看此人。
只见那人生得身粗腰圆,一脸横肉,肥头大耳,满脸的富态,身上合着尺寸穿着米色格子西装。眼里满是欣欣欢喜与倾慕之色,张嘴就哈哈大笑着。那姑娘一看这情形,虽不曾退步,倒也一直在台上站着瑟瑟发抖,颇有些花容失色。那男子见状,更是喜欢的了不得,大跨步就走上舞台,抓着那姑娘的手就往下走,边走边说:“别怕别怕,哥哥不会害你,就是带你去喝喝小酒解解闷,瞧你一脸愁眉的样子。”台下有人错愕有人起哄,倒也热闹非凡。
“这个男的又是谁?”韩子沫疑惑得看着问道。
“快别管那男的是谁了,那女子不是要被他强行带走了吗?快想想办法啊!”卓琳着急得直跺脚,拉着靖璘的胳膊拽来拽去,情急之中,忙对着下面喊道:“喂,慢着,我们这里有位爷看上那姑娘了。”
韩子沫也借着风说道:“吕家三少爷想请姑娘去喝杯茶,早先说好的,姑娘忘了吗?”
台下顿时都望向台上他们这个包厢,唏嘘惊呼之声此起彼伏,那男子见是这两位公子爷,手没松开面色却有些怯懦了。
吕靖璘看推脱不开,顺势就下楼去,楼梯安在戏楼一角,但位置上基本全楼的格局一扫无遗,边下楼边淡然说道:“我和这位姑娘是好友,姑娘难道忘了我了?怎么办,她是我朋友,还请这位仁兄高抬贵手。”
男子这才松了手,笑意弥上脸说道:“哟,原来是三少爷呀,还有韩公子。不过这三少爷说笑呢吧,烟花巷子里倒有你朋友?”
“没办法,四海之内皆兄弟,贫民区也有我不少朋友。”说着将那姑娘往身边一拉,看着那男子满面春风地笑着,但眼神是不容抗拒的锐利。
“好吧,恭喜三少爷又得一佳人。”男子气泄了,但依旧仪态从容地说着。
韩子沫忙摆了个手势:“诶,这话先生就说错了,吕先生刚娶了艾家的小姐为妻,夫妻相濡以沫,感情甚笃,又怎会做出那等之事。这位小姐原先家道倒也殷实,和卓琳小姐还在一起念过几年书,算是手帕交。怎奈后来家道中落,不得已在此卖艺,卖艺而已。卓琳小姐宅心仁厚,顾念旧情,特意托我们来此照顾一番。”说罢,笑意拢上眉,英气更逼人,说道:“所以先生,话不能乱说,这要是让西江的艾老爷子错会了,大家就都不好过了。”
那人听了艾老爷子的名号,顿时一凛,但也忙笑着拱手作揖告辞离开。这里百花楼老板早已听到风声,只是站在一边不敢上前,这里看着那男子走了,就忙赶过来堆着笑说:“哟,我们月儿姑娘竟然是大小姐的故交,难怪一开始我就看姑娘气度不凡,以后定当好好照看姑娘,还请三爷回去给说明请大小姐放心。”
这里卓琳因为扮着男装,本来兴致勃勃地看韩子沫和人耍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