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榭月:深藏功与名!
那边三人莫名其妙获救,这边的西泠却差点丢了小命,通知完郑渲弦后不久,地震便猝不及防的来了,山上碎石滚滚,他几乎站不住脚,只能拼命的往与碎石滚下垂直的小路跌跌撞撞跑去,可是脚底一打滑,他就仿佛那些身不由己的碎石一样,也滚了下去,他下意识护住头,肩膀、小腿、膝盖,被石头和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硌得疼,还顺便在裸露的皮肤上面割出几条不大不小的口子。
西泠好容易控制住身体,停止了下滑,他就立即爬起来,更快速的跑去——不能停,不能停,停了就是死路一条。
嘭!
数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西泠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好,他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晕之前他还想着,我这应该算是烈士了吧……
高榭月三人放下心坐上了飞机,谁曾想身后一把枪就对准了他们。说什么来着,郗芩云此人已经黑到高榭月也镇不住了。这架飞机不是官方的,而是严录那边的。
“诶不是,”被枪抵着,怎么也想不通的高榭月说道,“你们不想着赶紧转移你们的货物,跑山里来找我们做什么?”
那人没理他,只是通过耳麦和上面交流了一下,表示高榭月和郗芩云已经找到,顺便还找到了闻尚的闺女闻浅。
严录大喜,将电话交予闻尚。
“浅浅!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什么伤!”
“爸爸!”听到父亲的声音,闻浅悬着的半颗心也终于归位,“您没事吧!”
闻尚:“我没事,我没事,你别乱跑,现在就乖乖呆在飞机里,他们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高榭月时不时往飞机下瞅一眼,争取看到可以往下跳的地方,但是师兄的腿不好,这么跳下去,会不会……可是不逃也是死路一条,严录摆明了心思要他们的命,刚刚估计只是沾了闻浅的光。
郗芩云将头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小声说道:“你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高榭月抱住他,利用郗芩云高大的身躯作为遮挡,眼睛不时往下瞄,在闻浅絮絮叨叨和她父亲说话的时候,高榭月敏锐的发现了一处好地方。
那地方离飞机很近,是一个长斜坡突出来的石头,斜坡上没多少树,地上泥土也算是松软,可以直接跳,但是,正是因为没有树,他们没有遮挡,万一跳下去对方开枪,那就是彻彻底底的九死一生。
不过他们经历过的九死一生还少吗?至于怕这个吗?
郗芩云轻轻一笑,在高榭月耳朵上咬了咬,高榭月猛地一个激灵,就那么跳了下去!
闻浅:“嗯,我知道,我会听——啊啊啊啊!”
闻尚也被下了个半死:“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闻浅:“高哥郗哥跳下去了!怎么办……”
顺着闻浅的声音,枪声也冲了下去,可是这个距离实在不容易打中,一跳下去,高榭月忍着身体不适,就和郗芩云往旁边的森林跑去。
“切。”那人咬咬牙。
闻浅要炸了,她一把抢过那人的枪,在狭隘的直升机内部开始打斗。那人很忌惮闻浅,丝毫不敢伤了她,可是闻浅就没有这样的顾虑,小姑娘连掐带挠,就把枪折腾下了飞机。
那人恨不得把闻浅一起扔下去,奈何没辙,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
严录在耳麦里大喊:“先把闻浅带回来,我会另外派人找他们,闻浅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郗芩云将高榭月放在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将他的上衣全部扒去,身后大大小小的上和刚才坠地的青紫痕是那么的显眼。
高榭月吸着冷气说道:“师兄你轻点,我疼。”
郗芩云:“你刚刚那样着地能不疼吗!”
高榭月:“那我怎么办?让你先着地?我可舍不得。
郗芩云:“你!”
高榭月温声安慰道:“好了好了,现在不说这个了,咱们想办法……嗯?”
高榭月看到,不远处的大石头下面似乎压着什么。
那大石头堆积了好几块,恰好在底下形成一个空洞,空洞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郗芩云:“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高榭月顺从的继续坐在地上,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看,郗芩云小心翼翼走了过去,那大石头将他的头部压到,但是并未压得很重,没有看到一些血迹。
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郗芩云皱着眉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十分眼熟,他俯下身,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往里面摸,摸到他的头部后,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进去,托住他的肩膀,缓缓往外移,移出来一看发现自己果然没有想错,正是西泠。
那边高榭月似乎也发现了,正慢慢扶着树往这边走,一边走还一边喊:“你别再移动他了,省得又伤着哪儿,我过去。”
西泠这会儿还在昏迷,身上有不少小伤口,也没法处理,头上有一个巨大的包,看起来是撞着脑袋了。
高榭月挠挠头:“怎么办?”
郗芩云:“他在这里……不知道师傅知不知道,要是知道就好办多了。”
高榭月:“要是不知道咱仨就准备躺平了等死吧。”
郗芩云此人生长在红旗下,却依旧很看重这种事情,毕竟不可信其无:“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高榭月皱着眉:“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只能在这边等?万一严录又来人……”
郗芩云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