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榭月虽然是南方人,但是口味异常的重,他爹几次三番表示高盐太辣不好,也不能抵挡高榭月对这类食品的热爱。
之前在家里住的时候,郗芩云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现在不行,必须忌口,这病人不忌口,大夫跑断腿,两个人身上大小伤不断,还是少吃咸辣的为妙。
但是高同志对此表示十分不满意,并试图加以反抗——奈何武力值太低,反抗失败。
严录和严欣被抓后,两个人都是沉默对待,任由郑渲弦说得天花乱坠,两个人都不透露一个字。
为了保险起见,两个人都由特案组进行盯梢,以免出现难以预测的意外。
直到他们提起严雯,这两个人才略微有了点反应。
郑渲弦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手上的笔不停地旋转:“严雯已经被逮捕了,严录啊,你已经完蛋了,如果现在把你们的钉子及证据交代出来,我们还可以考虑从宽。”
“从宽?”严录讽刺地一笑,“郑警官,这话你骗谁?”
明明是毫无意义的一句话,可这也算是严录进来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不禁让众人十分振奋。
“利益从来都是相对的,只要你说的足够多,从宽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你要是不愿意说这个,闻尚的事情也可以谈谈。”
这个案子牵连之多已经彻底惊动上面的人,上面给予绝对的帮助,第一时间就将闻尚公司进行检查,果不其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账务果然有问题。但是也只是偷税漏税这种事情,和人口拐卖已以及器官交易毫无牵连。
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因为闻尚的妻子,闻浅的生母,许慧梅,在这件事情发生后突然就失踪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要说许慧梅什么都不知道就是骗人,闻尚不知所踪,很可能通知了他的妻子,而他的女儿——
孟甜甜买了很多好吃的,和彭黎草坐在一起跟她聊天,纵是她的父亲犯下了滔天大罪,也和这个质朴的女孩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应该把父母的罪恶强加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这点特案组的人都懂,况且之前还相处过几天,这个孩子也十分的讨人喜欢。
严录漫不经心地说道:“谁?闻尚?哦我听过这个人,不过不认识。”
徐忠:“那你可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闻浅可说了,她在你那里见过闻尚,并且闻尚还试图把她带走,严录,咱们别在这里耗费时间了,这马上就过年了,你早说说不定还能过个好年。”
郑渲弦在问完刚刚那句话之后就出门接电话去了,回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徐,走了,严雯交代了。”
严录刚刚还温和的表情瞬间变冷,双手不自主握拳,却仿佛意识到什么很快松开:“您也别拿这一套来哄骗我了,严雯现在肯定是逃得远远的,在国内稳定下来之前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严录也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说是灾难,也是特案组的福音,严录一系列的措安排都让这个地震给打乱。
郑渲弦叼着根烟,没点,审讯室不让抽烟,但是在里面呆久了烟瘾上来难受,只能这样舒缓:“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吗?你对严雯这么好,一出事她就逃之夭夭,你觉得……会吗?”
郑渲弦似笑非笑的离开了审讯室,出门拐个弯之后长舒了一口气,这种心理战其实很磨人,尤其对方也是这方面的好手。
可是身居上位着或多或少都有这个毛病,疑神疑鬼,纵使之前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或多或少会发生改变。
好在他们同时抓捕了两个人,分开审讯,两个人只要有一个人说出一点点事情,他们就可以一点一点击溃另外一人的心理防线。
这件案子终于快要见曙光了。
这边,两人刚刚吃完饭,高榭月琢磨着回医院,郗芩云却说道已经定好了酒店。
高榭月呆呆地问:“还有酒店开门……?这不是问题,不是说好了不吃r_ou_的吗!刚刚r_ou_汤没喝够吗!”
郗芩云肯定道:“没。”
高榭月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那等回x市不行吗!非要赶在这个时候!”
郗芩云搂着他的腰:“本来吧,是可以的,你要是不勾引我我肯定能忍住,你这……让我怎么忍?……行了!别这个表情,你放心,就是去酒店休息,咱俩这好不容易到了热恋期,我怕你在医院也憋的难受,比如……你看见我不会想亲亲抱抱吗?你在医院放得开吗?”
郗芩云无师自通情话技能,“通”得令人匪夷所思,刚刚在餐桌上,郗芩云就被高榭月质问一通,将他二十多年的感情史扒拉了个干净,郗芩云也不隐瞒,将过去道了个干净。
高榭月瞅瞅他,似乎自我挣扎了一番,想来这人说得对,而且他说一不二,信用度很好,而且就现在看来很清楚,倘若明天检查身上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自己一定会崩溃。
高榭月:“好吧好吧,服了你了。”
两个人来到酒店后,出于职业素养,他们先是对房间检查一通,确认没问题之后,郗芩云说道:“咱今天的衣服还算干净,屋子里有暖气,把上半身一脱,我给你擦一下背。”
“擦背?”高榭月诧异道,“医生不是说了么,不能见水。”
郗芩云走到狭小的浴室,开开浴霸说道:“我注意着点擦,不会碰到你伤口的。”
高榭月脱掉了上衣,身后的伤口露了出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