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辟谷功夫,可以百日之内不吃不喝;他内外兼修的一身功夫,金铁之兵已很难伤到他。可是,他毕竟不是真的神仙,他不能呼风唤雨让这里降下一片甘霖,他也不懂得五鬼搬运之术,把这些百姓一夜之间搬离绝境。以他近百高龄的身子骨,他在太华山那样险峻的山路上行走时照样轻松自若、来去如风,可他在这荒漠上,也不能陆地飞腾,日行百里。
“道士爷爷,我已领了水了。咱们回去吧。”狗儿牵了牵他的衣角,这几天,她和这个整天喜欢睡觉的老道士这一路上已经成了相依为命的忘年之交。扶摇子从失神中醒来,将自己的那口水倒进了狗儿的破碗里,自嘲地一笑:谁会想得他,他这被太华山附近百姓尊为真人、睡仙人的百岁老道,竟然也有这么凄惨的一天,天威之下,谁堪一击啊?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杨浩。
杨浩锁着眉头,趟着炙热的沙土一步步走着。他很奇怪自己有这么旺盛的生命力,从不曾吃过这样苦头的他,居然还能站着,居然在队伍停下来之后还能强撑着巡视一番。只因为他的心中一个意念还在支撑,他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倒下,如果他也垮了,这么这几万人很有可能一个也走不出去,所有的人都要葬身在这条古河道上。
这个时候,什么安慰、鼓励的话都是无力的,事实上此时既没有一个百姓想听他什么保证,也没有力气站出来闹事,杨浩走关,看到了人群中坐着那个魁梧的老者和他身边的十几条大汉,他们也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只不过他们毕竟是有着荒漠求生经验的,虽说在这有如蝗虫过境的大军经过之处,以他们的本事也找不到什么猎物,可是在离开森林的时候,他们一定储备了些什么,现在气色看着比大多数百姓要好的多。
见杨浩的目光向他望来,李光岑向他苦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杨浩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去。忽然,他看到一个男人趁着夜幕的降临,拉住一个女子闪进了一条洪水暴发时冲刷出来的沟壑,杨浩一怔,立即抓紧腰刀跟了过去。
他一直担心会有人因为生的绝望而将人性中卑劣无耻的一面爆发出来,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可是一直以来,这支队伍还算平静,想不到他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这种事一旦发生一件,立即就会像瘟疫一样传染开来,甚至把所有人的变成疯子,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甚至来不及去唤几名兵士,便急急跟了上去。
奔到那处黄土的深沟,杨浩脚下一滑,和着斜坡上松软的沙土一起滚了下去,他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土沟里,那个妇人正被推倒在地上,那个男人纵身扑上去,一边急不可耐地解着衣服,一边抱住那妇人亲吻。
杨浩怒不可遏,冲过去一脚便把那汉子踢开,手中的钢刀架到他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你好大的狗胆,在做甚么?”
那人被杨浩一脚踢翻,躺在沙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看他模样,三十上下,形容有些猥琐,不过身材却还粗壮,他舔了舔嘴唇,嚷道:“你……你干什么,你凭什么坏老子的好事?”
杨浩把刀一压,喝道:“本官早有命令,胆敢奸淫妇人者,杀!难道你没有听到?”
那人嘿嘿地笑起来:“谁奸淫妇人啦?我跟她一个愿打,一个愿捱,我们不愿意就这么死,我们想临死之前快活快活,干你鸟事?”
“嗯?”杨浩一怔,扭头看了那妇人一眼,那妇人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虽然一路跋涉满脸风尘,那身罗裙也满是泥泞,可是看得出她还颇有几分姿色,撕开的胸口被她半掩着,隐隐露出圆润的肩膀和一痕粉腻,身子珠圆玉润,很有些成熟妇人的味道。
因为杨浩突然闯来,这妇人匆匆坐起,掩着衣襟,垂着头不敢抬起,脸像一块红布似的。那男人满脸痞气地躺在地上,从怀中摸出一个水囊来摇晃着,水囊中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在这时候,那声音简直就是仙乐纶音,可以迷醉人的一切神志。那妇人立即抬起头来,看着他手中握紧的水囊,舔着皲裂的嘴唇,眼中露出渴望的神情。
“你给我你的身子,我把仅存的这点水都给你,如今这一口水,可是一锭黄金也换不到,这交易天公地道,说起来你还占了大便宜呢。怎么样?你要就过来。”
那少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犹豫着看了杨浩一眼,那汉子吃吃地笑起来:“真他娘的好笑,命都快没了,你还怕旁人耻笑?你若不要,那我自己喝掉,你可不要后悔。”
男人说着,拔下水囊木塞,做势要喝,那妇人尖叫一声道:“我要,把水囊给我,给我!”说完纵身扑了过去,一把抢过了那个水囊。
杨浩怔怔地收回了刀子,无力地拄在地上,那汉子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一翻身便把那少妇掀翻在地,当着杨浩的面,野兽般撕扯起她的衣服来。那妇人趴在地上,已经完全不在乎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被扒光下体,她把那水囊紧紧抱在怀里,紧闭着眼睛,听凭身上的男人野兽般耸动着。
当那丰满白润的臀部从裙下露出来的时候,杨浩便转过了身,耳听着身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他默默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