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的呼吸一滞,他按住她的手,尽量稳住声音,他说:“我明天还有课。”
一开始,林子伊还试图理性分析这件事,她顺着他的思路劝道:“你每天都有课,总不能……”
但没一会儿,她就意识到,沈路那只是借口。
林子伊难以说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她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猜测都是错误的,而那些她觉得不对的地方,才是真相所在。她乖乖把手收了回来,心里却有种很沉很闷的感觉,好像心口处有一团雾气,潮湿而悲凉。
沈路大概真的很累,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林子伊于是坐了起来,她悄悄下了床,来到客厅里。她的心里很乱,她试图缓和一下情绪,但她根本找不到方法。
她呆呆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黑压压的树梢,怎么也缓不过来。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却并没有聚集在什么物体上。她茫然极了,直到鼻腔里充满了水汽,她只能张开嘴来呼吸时,她才发觉自己在哭。
她来到书房,只开了窗前那一小盏台灯。她想给杨文仪写信。自从工作后,好像再没有什么朋友能够让她倾诉。她也并不指望有什么人能帮自己,但有人能一起说说话,到底还是令人欣慰的。
可当她摊开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