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瑶冷若冰霜,气势凌厉得让陈缨铒抬不起头来,唯是搅着自己手中的巾帕。见她如此,余竞瑶冷哼了一声道:“你可以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但仅这一条这宁王府就容不下你。别说你现在没嫁进来,即便嫁了进来,也只是个侧妃!”
话毕,沈彦钦看了余竞瑶一眼,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唇笑了。
然对陈缨铒,这话却像根利锥刺向自己的心。凭什么自己要做侧妃?什么侧妃,不过就是个妾罢了。凭什么自己命运就该如此?自己明明也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即便入不了皇家,也会是朱门正室。身为皇后的侄女,明明是资本,怎就成了被人利用的条件。陈缨铒不甘心,可她逃不开命运的掌控,或者说根本逃不开皇后的控制。
所以只要有余竞瑶在,她只能是低声下气,惟命是从的侧妃,一个妾岂能和妻争。
陈缨铒僵着身子立了许久,两手紧握,指节用力得都没了颜色。一口气沤在胸口,起起伏伏,想要一冲而出,然终了还是压了下来。
她直了直身子,褪去了惶惶,平静异常。一双明眸直视余竞瑶,没有半点怯意,一张脸透着清傲冷漠。
“王妃说的是。”陈缨铒勾起唇角,“缨铒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