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座的别克商务车,颠簸在道路崎岖的黄土坡上,渐行渐近的军事管制区,使得车厢内的几人,显得越发的沉默。
晨曦洋洋洒洒的仆she在这辆商务车内外,相较于沿海地区的多雨,在这里常年都是这般干旱,尘起的黄土,扑面覆盖在了那个铁质的管辖牌上,负责这一片区j戒的士兵,例行公事般,伸手拦下了这辆挂着普通牌照的商务,当车窗按下,狗头刘递上证件后,双手递回去的这名士兵,标标准准的回以对方一个军礼。
下意识坐直身子,本想扬手回礼的肖胜,想到什么,又尴尬的收了起來,坐在他旁边开车的狗头刘,瞥了他一眼,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我记得当年你们哥几个,刚进來时,也就是负责这一片区域,突击检查你们的j,当时还真有一位正儿八经的领导下來视察,硬生生的被你们拦在了这里,估摸着是j卫兵得瑟了点,或者说你们五人‘配合’的默契点,四个人打了三个,还有一个拎衣服的,事后,受罚,你们都不服气,硬生生被我干番后,躺在病床上一周才算老实了点,现在知道当初为啥罚你们不。”听到这,勾起众人太多回忆的一番话,包括肖胜在内的五人,皆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当时不够硬气沒敢动枪,寻思着怎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少校,打归打,动枪未免伤和气,得,就在俺们五人动手的时候,你们几个教官,轻而易举的穿过了j戒区,其实,刘教官,当时头就把这事,给俺们分析了一遍喽。”听到河马这话,狗头刘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肖胜,又透过倒车镜看了看身后说话的河马,继续追问道:
“那当初你们怎么还那么不服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五十圈跑完不就结束了吗。”狗头刘,刚把这话说完,斥候便笑呵呵的凑了上來,轻声嘀咕道:
“本來就是因为不够硬气,被人吸引了注意力,使得您们顺利过j戒区,头说了,这时候再不硬气,跑完五十圈,最少还有一百圈,几人寻思着,还是住院吧,说不定还能打您一拳,那就够本了,结果一拳沒打上,硬躺在医院,一周多,。”
待到斥候说完这番话,车厢内响起了震耳yu聋的爽朗笑声,坐姿都算不上标准的几人,顺着这个话題,唠叨了起來,而期间,一直都不曾开口的肖胜,目光瞥向窗外,看着那熟悉的环境,不知思绪延伸至哪里。
越发的临近训练场,那响彻的训练声,就愈发的清晰,透过挡风镜,深望着那迎风飘扬的国旗,自然而然坐直身子的肖胜,目光显得那般炙热,不容任何人去吩咐,车厢内的几人,皆是如此,。
“吱,。”猛然把车刹到广场内的狗头刘,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轻声道:
“住的地方,都沒忘记怎么走吧。”
“沒有。”异口同声的回答,是那般的具有穿透力。
“五分钟,小cao场集合,晚一秒,。”还未等狗头刘把这话说完,几人近乎同时拉开车门,拔腿就往外面跑去,尘土飞扬,丝毫不影响五人一点速度,还未至宿舍,只套了件睡袍的斥候,便把外衣脱干净了,伤风败俗啊。
一如既往的快速,一如既往的有效,一如既往的同进退,待到以肖胜为首的特战五组,快速行至小cao场时,同样用这个时间换了一身军装的狗头刘,已经迎着晨风,站在了国旗下,只不过与几人不同的是,那拉风的墨镜,o,。
“立正,稍息,。”待到为首的肖胜喊完这声口号后,标准的转身,小跑至狗头刘面前,‘唰’的一声敬了一个的军礼,随后嘶喊道:
“教官同志,特战五组‘诡刺’,集合完毕,应到五人,实到五人,请指示,。”
“列队。”
“是,。”当肖胜返回排列后,走下台阶的狗头刘,睁睁的看着眼前自己带出來的兵,那种油然而生的幸福感,驱使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沒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兵活着回來,更幸福的。
亦如常规的训话,不痛不痒,但这话听在他们几个即将退伍的老兵耳里,是那般的刺耳,不知不觉中,几人眼角不禁有些湿润,待到狗头刘示意早会结束之际,都不曾动上一步的五人,就这般望向对面的狗头刘。
“哎呦喂,翅膀真硬了,老子让你们解散,该办啥手续,办啥手续去。”当狗头刘说完这句话,猛然扬起脖颈的肖胜,大声咆哮道:
“忠诚,服从。”
“忠诚,服从,如果你还活着,请告诉我的家人,我很光荣,如果我还活着,我会告诉我们的家人,你很光荣,。”
“敬礼,。”晨曦下,那一列队整齐的敬礼,是那般的庄重,虽然被墨镜遮挡住眼眸,但那微微耸动的肩膀,还是暴露了狗头刘的情绪,摘下墨镜,双腿并拢,顺势扬起手臂,那标准的军礼,回敬着五人。
一天袍泽,一世兄弟,一天的教官,一辈子的牵挂。
远处,那临时搭建的帐篷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严谨的整理着自己的军装,虽然帽沿戴的已经很规矩了,但他仍旧张罗了一番,在肖胜五人向狗头刘敬礼之际,顺势举起手臂的他,笔直的站在原地,那一庄重的军礼,代表了所有。
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些长官们,无不在此时回敬军礼,回敬着眼前这一百分百完成任务的特战小组。
诡刺,一个人让对手望风而逃,让队友信任无比的代号,诡刺,共和国第一道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