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送行的‘队伍’中少了一个‘秋后算账’的身影,依照竹叶青那妮子‘有仇必报’的脾性,这会应该守在自己车前啊,直至肖胜驱车驶出了严府,准备绕过护城河之际,在那片阴郁的垂柳林排旁,看到了秦大姨妈那‘瘦弱’的身影。
戛然而止的轿车停靠在路边,踏上小区外这片被开发商利用起來,充当休息区的园绿化带,双手背在身后的肖胜,干咳了一声,活脱脱一副县领导下乡镇的态势。
“怎么,大姨妈,那么有闲情雅致,翻墙而出,就为了在这看风景!”
“你还真敢停车。”微微侧过头的竹叶青,双眸尖锐的望向肖胜,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有啥不敢的,佳人有约,我总不能扫了她的兴吧,怎么想通了,准备提前跟我一起回北省,或者说,在这花前月下暂相逢的时季里,打一场野炮,放一把深枪。”就在肖胜说完这句话,竹叶青那充斥着血腥的匕首,飞出她的手心,整个人猛然后仰的肖胜,一脸从容的看着飞刀擦着自己的鼻尖飞驰而过,蝴蝶刀划了一条完美的弧线,直接定在了肖胜身后的垂柳上,刀身沒入树杆很深,且摇晃的幅度也相当的煞人。
站于原地并沒有去做下一个动作的竹叶青,侧眸望向自己不远处,那插入树皮半分的刀片,鬓角的那一缕被切齐的秀发,预示着刚才较量的输赢。
“啧,啧,啧,芝蓉啊,你赖以为生的‘偷袭’技巧,都比我偷师了,你说你进了纳兰家的门,还能出來吗,乖,回家后,老老实实的在那,相夫教子,千万别动其他念头哦!”
“那是我的事。”在短暂的‘诧异’后,回过神的竹叶青,的回答道,但内心的那份惊粟还未完全消除,依稀记得上一次见面对方面对自己的偷袭,还显得狼狈不堪,但这一次为何如此从容不迫,而且他出手的那一刻,自己根本沒有发觉,今天切的是秀发,若是敌手,这一刀切的则是脖颈,。
“行,你的事,等以后进了家门后,我再好好的,专门出來等我,不会就为了刚才我的冲撞吧,那你也太小气了。”听到这话的竹叶青冷笑几分,随后不屑的说道:
“为你,还不值得,你让斥候曾上去的报告已经有回复了,针对华美及广德集团的去留问題,连同意见都已经发至你邮箱,王鸿达,刘恒这两条线,上面的意思是放养!”
“得,这么普通的一则命令,我回家打开电脑就会看到,怎能劳烦柳大队长亲自告知呢,怎么,你这一组这次來港的试练很失败,需要加科目,拉练了!”
“这是我们的事!”
“确实,不过我想确定的一件事是,我这次川渝之行的队伍里,有沒有秦大姨妈呢。”听到这话,竹叶青侧过头紧盯着肖胜,而这厮,从她的眼神中貌似读懂了什么。
“怎么,别告诉我,我这次远行的助手就是芝蓉你哦,那真是太有爱了,命令下达了,这算是正是报道,有点太草率了吧,我脸谱的兵各个都能‘提枪上马’,你成吗,哦,对了,你对我可用的一招,我却学会不來‘提臀上枪’,还有,芝蓉,你喂兔子时,那胡萝卜的手势好专业啊,练过的哦!!”看着肖胜那玩味的笑容,半眯着眼睛的竹叶青,有种撕碎对方嘴角的冲动,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但自己的愤怒,仿佛只会让眼前这厮,更加的兴奋。
“问你两个问題,请你告诉我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当猛然听到肖胜这般正儿八经的话后,身子突然绷直的竹叶青,苍劲有力的说道:
“服从,绝对的服从!”
“请你告诉我军人的信仰是什么!”
“忠诚,绝对的忠诚。”听到竹叶青这般回答后,肖胜收起严肃的面容,咧嘴一笑,伸出右手,轻声的说道:
“欢迎你暂时加入享有国内最高荣誉!!‘诡刺’的特战五组,我的代号是脸谱,从今天起,直到这次任务结束,我将成为你最高且唯一的指挥官。”犹豫少许的竹叶青,还是伸出了右手,蜻蜓点水般与肖胜握了下手心,随后迅速收起,并不以为然的肖胜,继续打着官腔的说道:
“知道什么叫最高且唯一吗。”说到这,肖胜手臂微微扬起指向漆黑的天空,随后轻声道:
“我说这天,他是白的,斥候,你告诉我,现在这天是什么颜色!!”此时,几人挂在耳角的耳麦已全部接通,哪一次肖胜独自來严府时,都是这般,以防变故。
“白茫茫的一片,亮堂堂的!!好刺眼呐!!”当斥候以抒情的语气,发泄着内心的感想之后,听在耳中的竹叶青,阴沉着脸颊,但她‘不可否认’的选择了沉默。
“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我说这天他是白,那就是亮堂堂的刺眼,那竹叶青,我问你!!”当肖胜把话说到这时,掐断了信号传输,此时只有肖胜和竹叶青两人能听得见彼此的交谈。
“那竹叶青,我问你,我说你的内衣是红色的,你告诉我,她是什么颜色的!!”怒不可发,‘士可杀不可辱’,当一把蝴蝶刀顺子手腕滑入竹叶青手中后,敏感的发现这一迹象的肖胜,并沒有‘强人所难‘,而是正义凛然的说道:
“给你思考的时间!!”说完,肖胜碎步径直的就准备往奔驰走去,突然间想到什么似得,侧过头看向竹叶青,继续说道:
“追问你几个附加问題,你!!认识武藤兰吗。”听到这话,竹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