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摇摇头,看着骆奕堂,轻笑道,“只要您能记得我就好了,记得有子衿曾爱过您。好吗?”
“好。”
骆奕堂从未觉得一个好字,此刻说来却是如此艰难。
门外偷听的婢子早已退了去,对骆若水附耳说了几句话,骆若水示意丫鬟下去,绞着手帕的手狠狠用力,明明骆奕堂的性别就模糊的很,她稍添油加醋,便能探了虚实,如今那婢子姨娘怀孕,还是个男孩,真是麻烦的很呢。
骆奕堂这些时日都好好陪着子衿,他不知道他还能为子衿做什么,子衿要的不过是他的心,可若是没有在次见到花倩倩,他的心一定可以装下她,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有的相遇本就是命中注定,无须刻意,也无法躲避,想得到的得不到,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骆奕堂叹了口气,子衿坐到他身边,问道,“奕堂,怎么叹气了。”
“没事,”骆奕堂帮子衿拢了披风,才道,“昨夜我让爹去找花大人谈谈退亲的事,适才爹回来说,花家不退,我又如何能退呢,花家娘子不过17,若是我退了亲,日后就嫁不出去了。”
“奕堂如此珍爱她,为何不娶呢。你是骆家少主不是么。”
骆奕堂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是啊,自己是骆家少主,无法在做那自由潇洒的医圣弟子,也不是男儿身,如何能给她幸福。“我配不上她,子衿,回去吧,秋风寒凉。”
“嗯。”子衿顺从的被他扶起,一同回了院子,却见他吩咐去贴身保护花倩倩的暗卫报说,“少主,花家娘子重病。”
他手一抖,吩咐道,“请温先生帮忙去诊治。”
子衿却适时说,“温先生已经走了,留了信给你,就在你书桌上,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
“师傅走了多久。”
“约莫两盏茶。”
骆奕堂扶着子衿进屋,才道,“你等会吃完饭先休息,我出去下。”
“嗯。”
子衿看着离开的骆奕堂,掩去了满眼苦涩。
骆奕堂这是第一次有理由独自拜见花府,守门的小厮也不像先前那般阻拦,亲领了他去花倩倩闺房,花大人去了衙门办公,府里主事的是花无霜,见小妹名义上的未婚夫君过来,知道小妹最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自然不太待见骆奕堂,不过还是得做做样子,拱手问,“不知骆少主今日怎么有空来府。赎在下招待不周,舍妹身子有些不适,我得照顾着。父亲二更便回来,要不,骆少主明日在来拜访。”
骆奕堂也还了礼,“花少爷勿要误会,在下是听闻娘子重病,便想来看看,我师承医圣,不知可否让我尽绵薄之力。”
花无霜左右为难,自然知道骆奕堂曾救过他们一家,可是小妹不喜欢他,若是放进去了,小妹醒了要发脾气,不放,小妹的病寻常人却治不好。正犹豫的时候。伺候着小妹的丫鬟推开门来,道,“少爷,小姐请骆少主进去。”
花无霜看了看骆奕堂,骆奕堂却已经走了进去。他想进去的时候,婢子还拦着他,“小姐只请了骆家少主,少爷在此稍等。”
骆奕堂进去的时候,花倩倩躺在床上,面色却不寻常的红,他忙走过去小心拿起花倩倩的手细细把脉,却被那双柔弱无骨的手给拉住,“我就知道你会来。”
见花倩倩没事,只是故意装病,骆奕堂心头绷着的弦一松,转身就要走,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却被花倩倩拉着手用力一拉便又坐到床上,花倩倩已经把自己的身子缠了上来,紧紧抱着他,她道,“不要离开我。我找了你三年,好不容易遇见你,如何能放手呢,娶我好不好。我不在意了,真的,我愿意和她一起跟着你,你不要推开我好么。”
骆奕堂再也无法做到若无其事,想伸手回抱着花倩倩,却生生压住了,只言,“倩倩,你也听过传言,若那些传言是真的呢,我虽喜欢你,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毁了你一生的幸福。你以后能遇到一个真心对你的男儿,我已经对不起子衿了,不能在对不起你。”
花倩倩从他怀里抬起头,迷蒙蒙的泪眼看着他,道,“她可以为你做的,我也能,为什么你明明在乎我,明明喜欢我,却要推开我呢,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只认定你了,失去母亲的时候,我多想随着母亲离去,可是我还有哥哥,还有父亲,还遇见了你。”
“倩倩,你说不管我是男是女,都愿意跟着我么。”
“是。我只认你。”
胸腔中的莫大喜悦,是从未有过的,骆奕堂终于伸手抱着花倩倩,柔声诉说着自己的情谊,“我知道你是我未婚妻子的时候,心里是欢喜的,我想我以后终于可以有身份名正言顺的呵护你,不让你在经历悲痛,所以我跟着父亲来拜见你,但是花大人说你伤心过度不愿意见人,我便知道你在躲我,后来我被人暗算,不得已娶了子衿,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配不上你了,便想着你也不喜欢我,不如让父亲旁敲侧击让花大人前来骆家退婚,谁料,我在环牧山后山中遇见了你,我从不因为身份而自卑过,但我因为对你的爱而自卑了,你如此骄傲的女子,又在离国生活过,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已经娶了子衿,如何能配你呢。”
花倩倩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蹭了他一身眼泪,“不,配的上。只要是你,便配得上。我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