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榈。”
“金合欢。”
“巴西果。”
他声音醇厚低缓,宛若耳语,像在品尝唐培里侬年份香槟,有回甘的余味,让人微醺。
“沈初觉。”她失手按下语音传送,反应过来后赶紧撤回。
沈初觉:我听到了。
李不琢内心暴走,顿觉自己真是蠢透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重发一段强行挽回:“咳咳,沈初觉,刚才没发完,所以撤了……那什么,我要睡了,改天再聊。”
沈初觉也发一条语音:“以后记得,没有其他人的时候,直接叫名字。晚安。”
第9章
此后的十几分钟,李不琢把沈初觉最后那条语音放了五遍。
他声音和本人很搭,不疾不徐,沉静得像一块蛰伏暗处,披着荧光的翡翠。
李不琢过去和他做邻居的时候,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小沈初觉四岁,对他总是直呼其名。
头天听庄佩茹说和他同一所学校,李不琢第二天兴冲冲地跑到他教室外面,一手猛拍窗台,另一手叉腰,柳眉倒竖,喝问今后放学要不要一起走。沈初觉正在教室里发试卷,在靠窗那条过道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