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管家室,意外在床头发现一只长方形的花盒。盒子很大,一派沉酽的黑,面上系有镶金线的暗红色缎带花结,附着一张小卡片。李不琢抽出来打开看,一行“送给新的旅途”赫然眼前。
她认出这是沈初觉的字。
哪怕过了那么多年,她还是一眼就能辨别。
漂亮的颜体。
过去读书的时候,班上大多数人都偏爱柳体和欧体,嫌弃颜体占地多,像一介武夫。
沈初觉说:“重一分就粗疏,轻一分就漂浮,写字要有天真的书意。”
这话李不琢听不懂,但她爱看他写字,写什么都行。再怎么鸡飞狗跳的年纪,只要往他身边一坐,心就无端静了下来。
他手指白皙修长,手腕青筋随运笔的行顿隐现。
李不琢坐的位置时左时右,手背手心全都盯得津津有味,一边诧异男生的手真大,一边肖想被他握住的情形。可惜这样的发呆多半以他凉凉的一声“你很闲吗”告终。
眼下卡片上的字和她记忆中的略有偏差,想必是随人生阅历而变化。
凛凛然,整峻的庙堂之气。
管家室在豪华行政套房隔壁,是个小号的标间。她正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