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荡漾,差点站不住——她说她姓沈,竟然是姓自己的姓!
清溪炎各眸子一黯。
屈化也顾不得地上跪着的人了,明显眼前这三个男人是她喜欢的类型:“沈公子?不知这几位公子如何称呼?”
沈烟等人明显不想搭理她。
艾劳挥挥扇子:“他们,是我的随从,夫人不必管他们。”
沈烟瞪了她一眼——都跟了他的姓了,说是夫君也不为过!夫君——他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艾劳的目光又看向地上,刚进来,只看到一个背影,但能看出是一个年轻男人,低头跪在地上。这会儿她能看见侧脸,很清秀的男子,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应该是受了什么委屈。
屈化眸子里更有了强势的渔网:“原来是沈公子的随从,幸会了。”
艾劳扇子指了指地上:“敢问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屈化抬抬下巴,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是刚买的一个奴才,不懂事,所以给他点教训。”
艾劳笑笑:“既然不懂事,卖给我如何?”
屈化看一眼沈烟,突然笑了:“什么卖不卖的,既然认识了就是缘分,本夫人就给沈公子一个面子,这奴才,送给你如何?”
艾劳还未开口,地上跪着的人突然抬头:“小的誓死追随夫人!夫人——”
他猛地住口,停在艾劳身上的眼神有了惊艳的意味!
艾劳也是一愣——这小子长得可真美!要说清溪的五官够细致了,可这小子却更加精致!白皙如玉的肌肤透着半透明色,加上绝色的五官,不辨雌雄的美,真是有让人好好怜爱的资本!
屈化也是个美女,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五官出色却少了出尘的气质,一举手一投足也有贵气但明显比艾劳弱了气场:“誓死追随?这话说得轻巧!难道你忘了本夫人为何罚你?”
李晨目光从艾劳身上移开:“求夫人手下留情!李晨虽家道败落,但始终是读书人,怎能……”
艾劳突然窜起来,扇子勾起李晨的下巴:“你说你叫什么?”
李晨被迫抬头看她,抿了抿唇,似对艾劳有何不满:“李晨。”
“木子李,清晨的晨?”
李晨点头。
沈烟等人在见到那李晨容貌时,俱都心里一惊,只怕姥姥又要惹事,果不其然,她当真就上前了,可听她话里言语,莫不是早就和这男子熟识?
艾劳随即愣了愣,然后,缓缓直起身子,回头:“夫人说将此人送于我,可是当真?”
屈化也看出了点不对劲,她又扫了沈烟一眼才开口:“送当然可以,只是,沈公子的随从未免有点多了。”
艾劳一挑眉:“夫人的意思——”
她折扇随便一指,就指了清溪:“换一个?”
清溪眸底闪过一丝怒意。
屈化呵呵娇笑,明明娇媚的脸庞却有了猥琐的色彩:“沈公子如此客气,本夫人也就不推辞了!”
艾劳给了清溪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这三个随从,虽是奴才,却都有点功夫,心高气傲,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收服的。给了夫人也不是不可,可万一哪天夫人没看好,让他跑了,夫人可不能来怪我!”
清溪冷冷哼了一声,明显是不乐意。
炎各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安慰他。
沈烟还沉浸在艾劳说她姓沈的惊喜中。
屈化笑得更迷人:“沈公子多虑了,能逃得脱还叫奴才?到时,我只能怪自己管教无方,哪里怪得到沈公子?”
闻听此言,艾劳朝着清溪抬了抬下巴:“喏,他叫清溪。清溪,以后就跟着这位夫人吧。记住,要好生伺候!”
清溪一动不动,眼皮也没抬一下。
李晨咬咬下唇,开口:“夫人,夫人之前答应会救李家于水火之中,李晨也早已下定决心一生做牛做马效忠夫人,既然夫人把李晨送人,李晨只求夫人莫忘了答应李晨的条件。”
屈化随意地点点头:“本夫人要了你,也只是一时兴起,但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去办。如此,你以后就跟了沈公子吧。”
她看向清溪:“清公子?清可是个大姓,清公子可是南边的人?”
清溪冷冷回答:“只是清氏旁支而已。”
屈化放了心,李晨美则美矣,可太过于柔弱,可清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体魄强健,五官也是绝色,却多了男子的气概雄风,相比之下,自然是清溪比较合适:“今日和沈公子一见如故,不如我做东,今日在这里喝几杯?”
艾劳扇子扇得呼啦呼啦响:“多谢夫人美意!只沈某还有事在身,这就告辞了——清溪,记住我的话,好生伺候夫人,记住了没有?”
清溪狠狠瞪了她一眼,却奈她不何,良久,才点了点头。
艾劳弯腰伸出手:“李晨,起来吧。”
李晨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让她扶,自己颤颤地起身。
艾劳讪讪地收回手:“如此,后会有期!”
屈化颔首:“后会有期。”
艾劳冲着沈烟吼:“还愣着干什么!带上人,走!”
沈烟炎各二人虽不愿,却也庆幸留下来的不是自己,上前架了李晨,大步就往外走。
艾劳看了清溪一眼,随后跟上。
出了酒楼,艾劳立即吩咐两人把李晨架到马车上:“炎各,检查他的伤势,给他上点药。”
李晨也不动,任炎各褪下他的衣物。
鞭伤,一条条横在他白皙如玉的后背上,触目惊心。
艾劳想,如果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