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此话出口,陈欣然又紧张了,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如此在乎这件事儿。
“不知道。但这事儿,和数理化的公式不同,永远不能对号入座。不说了。该取针了。你准备一下,开始拼图吧。”郝大根到了床边,开始取针。
“你……你的针灸术跟谁学的?”刘美玲活动两臂,感觉身体恢复了八成以上,只是有点疲倦了,下面的疼痛也消失了。
可在她的记忆里。郝大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即使懂一点医术,也全是半吊子,永远上不了台面。
可这种针灸术,即使是乔泓福亲自出手,也难以产生如此神奇的疗效。一个被村民骂来骂去,人人都说是半吊的二流子,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明的针灸术?
“臭女人。这是你能问吗?一、我们虽然发生了关系,但那是不正常的。我不会承认的。所以,我们还是陌生人。二、你没有太多的时间,仔细想想,详细说出他的狗样子。”郝大根冷笑。
“刘美玲。不管你为什么了如此贪财。这次死里逃生。希望你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否则,你早晚会被钱害死。”陈欣然铺好a4打印纸,“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吧。”
“谢谢!我确实在鬼门关跑了几圈。幸好没有迷路,终于逃回来了。”刘美玲眼中浮起一丝感激之色,却一直看着郝大根。
“你妈的,有病啊?看我干什么。如果能想起来,现在就说,想不起了。就好好想想。”郝大根在胸口用力捏了一把。
“短碎发、宽额头、国字脸、眉毛很浓,像两条睡着的黑蚕。牙齿很白,十分整齐,四方口。下巴有一道凹陷,比较深,很流畅。”刘美玲闭上双眼,一边回忆,一连描述。
陈欣然是飞鹰特战队的特种兵,确实学过肖像拼图,在这方面,她的造诣一般。但高自力的五官挺标准的,以陈欣然的水平,可以准确画出他的五官肖像。
画好之后,简单修改了几处,把图纸递给刘美玲,“看清楚点,是不是这个人?另外,再想想。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是他。至少有九成像了。其它的,应该没有什么特征了。”刘美玲反复看了两遍,把图纸还给陈欣然,仔细想了想,确定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
“男人婆。行了。我们拼图的目的不是为了抓他,而是为了寻找线索。真要抓他。这是她的活儿。”郝大根瞪了刘美玲一眼,“可以联系他了。只说事儿成了,你想尽快拿到钱。其它的,不要多嘴,当心言多有失。”
“知道了。”刘美玲下床,从地上拣起自己的小裤、奶罩和内衣,转过身子穿上,临走之前,深深看了郝大根一眼。
“臭女人。这是什么表情啊?”这一眼,看的郝大根有点发毛,一时之间,真没有看懂那眼神,太复杂了。
“女人心,海底针。说不准,她会爱上你。”陈欣然扑哧笑了,抓着图纸到了窗口,目不转睛盯着纸的头像,想呀想,想呀想,一直没有头绪。
在她的记忆中,应该没有这号人物追求过她。即使有,也是外围成员。如果是近身的。她一定有印象。帅不帅,那是其次。他的牙齿如此白。即使只看一次,也会终身难忘。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想办法溜出去。准备一下,希望今晚上,可以把两件事一起解决了。”郝大根躺了下去,闭上两眼呼呼大睡。
……
人民医院、住院部天台。
葡萄是种在天台中间的,天台四周是空的。住院部的楼层不算高,可四周没有比它更高的建筑了。不管是白天或是晚上,天台的风都很大。
刘美玲形影孤单的站在天台边缘,两手紧紧抓着栏杆,任由晚风吹拂。瀑布般的秀发随风飞扬。圆圆的苹果脸,悄然爬起一丝苍白之色。
她的心情很少如此复杂。看似平静的心,比舞动的秀发更疯狂。半天之内发生的事,足可以令她回忆一生一世,也令她想了许多。
如果不是因为贪婪,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可是,她并不后悔。到底为了什么。她始终没有想明白。她努力的想和郝大根的大黄瓜扯上关系,却失败了。
结束之后,她是看清楚了。可是在折腾的时候,她全被药物迷失了本性。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管是否塞满了,她都没有相关的记忆。
但她可以肯定一点,虽然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却侥幸逃回来了。即使和大黄瓜没有关系,也和郝大根有关。那一场野兽般的折腾,不经意触动了什么,令她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可她也明白,那和情爱无关,只是简单的、纯粹的、也是野蛮的、更是粗暴的、赤.裸裸的性。可正是疯狂的性唤醒了她的某种,令她无法忘怀,而且难以自拔。
约的时间是九点半。现在九点三十五分。过了整整五分钟了。却不见高自力的人影。她复杂而矛盾的心开始焦急了,祈求他快点出现,以此证实她没有说谎。
如果高自力不出现,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管是郝大根或是陈欣然,都会认定她在说谎。别说陈欣然,就是郝大根那一关,她也很难挺过去。
郝大根的粗暴、野蛮、强悍、以及他的冷漠,她已经亲身领教过了。这事儿要是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轻易罢休。纠缠下去,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