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晗儿,抬起他凄茫的眼睛,任两行泪落脸颊:“晗儿……有负师父栽培,有负吾族信任,此罪……万死不辞!”
他重重一叩,沉闷的声响如钟缶般,激得我心中一股巨浪冲到脑顶。
几乎未作他想,我揪起他的衣领掐住他的脖颈,对着他已然浑浊无光的眼眸,颤抖着我的手和声音,元灵在我周身翻腾,诛神之咒字字吟出,只差最后半句,他就将湮灭无存。
然而,我放下了。
“你的意思,没有答案?”
晗儿微闭着眼,晶莹如珠的泪,肆无顾忌的落下。
“师父,可还愿听晗儿解释?”
想来,那时的我,那时的他,都很明白。这个解释,所含的意义,已不过空剩为他自己脱罪。
须臾沉寂,北风散发,往事如幕远去在我的脑海。
——晗儿,愿为师尊掌中利刃,恭请师尊切磨砥砺,任凭师尊驱遣策使,骨血以沥,肝脑以涂,襄助师尊斩天问道,开我无荒万世太平!
骨血以沥,肝脑以涂。
无论彼时,而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