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极有可能是她亲爹的欧阳烈。
大周国出兵攻打大星,大历,东辰三国,欧阳烈好像早有防备似的,一点都不心急,依旧在边境逗留着,并没有马上就回京,但东辰国迎战大周的战事也在进行中,可见在宿城那里还有一个人坐镇着,那个坐镇京师的应该就是欧阳烈选定的皇位继承人吧。
就算她是欧阳烈的亲生女儿,以欧阳烈的精明,应该不会立她为皇太女的,她也没有那种能杠起一个国家的本事。
想到这一点,寒初蓝也就有点期待着见一见欧阳烈了。虽说是这具身子的亲人,她如今霸占了人家的身子,总得要对得起别人,替别人认祖归宗,算是报答这具身子了。
……
欧阳烈并不在冰河镇,他在距离冰河镇仅有一个时辰路程的同城里,冰河镇仅是同城管辖下的十几个镇中的一个。因为邻近大星边境,才会显得特别的重要,派有重兵把守。
同城知府大人的府上被当作欧阳烈临时的驿站了,府上也有重兵守护着。
在欧阳易冒雨前往冰河镇品尝时下流行的酸辣粉时,欧阳烈便在知府大人的书房里紧张地等待着。隔一会儿,他就唤人询问洛小王爷回来了没有。
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还没有回来,欧阳烈就忍不住骂一句:“那小子是婆娘吗?动作那么慢。”
所有人都不敢应答,知道帝君心情不好。
就是不知道帝君派洛小王爷去做什么,帝君为何那般的紧张。
宿城送来了不少密函,都是欧阳灏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欧阳烈拆了几封密函看过后,就不再拆密函,唤来了送密函的安公公,把所有密函,不管他看过还是没有看过的,都扔给了安公公,沉声说道:“回去告诉灏儿,朕让他监国,就是把国家大权都暂时交到他手里,他认为该怎么处理的就怎么处理,不要事事都征求朕的意见。”
他如今只想知道寒初蓝是不是他的女儿。
“皇上有心事?”
安公公小心又试探地问着。
今天的帝君心情特别的不好,也显得特别的紧张。安公公是欧阳烈的近侍,很清楚欧阳烈的性子,平时泰山崩于前也毫不变色的帝君,忽然间变得紧张,安公公猜测着,要不就是与玉铃兰有关,要不就是与那位帝君正在紧急寻找的公主有关。
坐镇宿城里的欧阳灏在日理万机时,也会抽空过问寒初蓝的下落及近况,很想知道寒初蓝是不是欧阳烈的女儿。
欧阳烈抿紧唇。
安公公又小心地问着:“皇上想着公主?”
欧阳烈撇了安公公一眼,忽然有点紧张地问着安公公,“你说真是蓝儿的话,她会认朕吗?朕这个当父皇的,连她一面都还没有见着,她都十七岁了。要不是易儿见到她了,朕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朕对不起她呀。”
玉铃兰是他心底的最痛,女儿同样是他心底的最痛,也是他最愧对的。
孩子不多,仅有一个,他却连孩子是男是女都是这半年内才知道,他太对不起孩子了。
欧阳烈想着,寒初蓝真是他的女儿,他该如何面对女儿?心急地想认回女儿,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很紧张的。
“皇上,血浓于水,骨肉情深,如果找回了公主,奴才想,公主一定会认皇上的。”安公公安抚着。
欧阳烈站了起来,绕出案台,在案台前的地面上来回地走动着,脸上的紧张之情怎么都甩不掉,几十年来,此刻是他最紧张的时候。
“皇上,奴才出去看看洛小王爷回来了没。”
安公公看着欧阳烈焦急地来回走动,心生疼意,知道欧阳烈这十几年来过得很不容易,拼命用政事来折磨自己,也折磨着关心他的人。太后就没有安生过,每天都在担心着欧阳烈的身体。
欧阳烈与玉铃兰当年暗渡了陈仓,玉铃兰还珠胎暗结,太后知道自己有一个嫡亲的孙辈,在开心的同时又得知唯一的嫡亲孙辈在当年被玉铃兰送走了,十几年来下落不明,太后顿时心如刀绞,哀叹自己的皇孙天生富贵,却饱受人间疾苦,造化弄人呀。
“快点去。”
欧阳烈催促着安公公。
安公公便把欧阳烈刚才扔给他的那些密函放回了案台上,欧阳灏吩咐他八百里加急地把密函送到帝君的面前,都是很重要的大事,帝君今天被公主的事情扰乱了心神,才会无心处理,等到帝君平复了心情就会处理的了。
恭敬地退出了书房,安公公就想撑伞到府门口去看看。远远地瞧见一抹熟悉的影子在随从的跟随之下,撑着油伞朝书房的方向走来,很快地就上了弯弯的回廊。
那不正是帝君此刻最想见的洛小王爷吗?
安公公大喜,把伞一放,沿着书房门口的长廊走,远远地就叫着欧阳易:“洛小王爷,你可回来了,皇上等着小王爷呢。”
欧阳易快步地走过来,一边越过安公公,一边说道:“皇上在书房里吧?”
安公公跟着欧阳易走,答着:“在,皇上一直在书房里等着小王爷。”
说话间,欧阳易走到了书房门口,安公公恭敬地扬声通报:“皇上,洛小王爷回来了。”
“让他进来!”
欧阳烈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却掩不住他话里的急切。
安公公连忙替欧阳易推开了书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