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山刚刚还喜不自胜,这次又如同跌入冰谷。
柳生景富躺在地上,此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脖子以下已经没有任何反应,大脑完全指挥不了,比高位瘫痪还高。
“为什么?你没有中毒?”柳生景富想让自己输的明白。
许子陵笑道:“你的毒很厉害,但是我天生百毒不侵!”
“啊——老天都不帮我!”
许子陵道:“时间有限,我大概给你说一下你的现状,就是全身瘫痪,除了头部器官,其它全部失去功能,不过,比植物人好一些,起码有清醒的意识。”
柳生景富吼道:“你干脆杀了我!”
“我怕弄脏了自己的手!”许子陵说完从地上拾起柳生景富的刀,看了看,走到服部一叶的背后,从那个创口插/进去,他也知道没什么意义,但还是想这么做。
接着,许子陵走向周大山,这次如法炮制,不过用上了内息,许子陵相信,周大山的情况会跟柳生景富一般无二。
做完这一切,许子陵不慌不忙来到楼上,从监控室主机里拆出硬盘,然后一巴掌拍碎。
看着许子陵离去的背影,柳生景富的双眼如同喷出火来,可惜,他除了不停的摆头,连往前挪动一步都不能够。
在经过了第n次尝试无果之后,柳生景富绝望了,他扭过头去,只好周大山也看过来,两人从彼此的眼中找到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
许子陵还没到大使馆,服部一郎和东京警察厅厅长山本一夫已经到了红磨坊门口,当看到地面上一层粘稠的血液,还有倒下的密密麻麻的人,服部一郎最后一丝侥幸破灭了,他努力在人群中寻找儿子的身影。
服部一郎脚步有点蹒跚,还有些打滑,时不时还有人抱住他的腿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服部一郎内心烦躁到了极点,对这些伤者是拳打脚踢,终于,有两个捂着手腕的跑过来道:“外相,服部一叶在那边!”
服部一郎闭着眼睛转过身,他幻想着自己一转身,会有一个年轻、活泼、阳光的服部一叶站在自己面前,他会给自己说:“爸爸,我跟您闹着玩呢!”
服部一叶微笑着睁开眼睛,当看到侧身躺在血泊中的儿子,看到穿身而过的御赐宝刀,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行浊泪滚滚而下。
山本一夫面色冷峻,他大步走过去,因为已经看到三联猪食会社的董事长柳生景富先生,看样子他好像没事。
山本一夫走到柳生景富跟前,蹲下身子,握着对方的手道:“柳生先生,看您应该没有大碍吧!太好了,我这就扶您起来。”
柳生景富被山本一夫架了起来,很快,有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过来,柳生景富躺在上面喊道:“是许子陵杀了服部一叶,伤了这么多人,他是个特工,是个间谍,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
山本一夫看了看现场,感觉今天事件的性质是相当恶劣的,他必须采取果断措施。第一步,就是到大使馆要人。
……
中国驻日大使馆,二楼某房间。
墨雪道:“根据目前情况,她应该没事。血样正在化验,很快就会有结果。”
许子陵已经给张殷殷把过脉,看着已经醒过来的她微微一笑,张殷殷脸蛋红了,许子陵道:“怎么?还难为情,又不是没见过!”
张殷殷一颗芳心在红磨坊大门轰然倒塌的一刻已经属于许子陵,她擂起一个粉拳打来:“你流氓!”
许子陵抓住她温润软绵的拳头:“丫头,没吃亏吧!”
张殷殷双手捂着耳朵:“讨厌!”
墨雪道:“你们俩打情骂俏,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张殷殷被她这么一说,脸蛋已经红到了耳根。
还是墨雪较为冷静,她问出了目前最为棘手的问题:“咱们怎么出境?”
许子陵胸有成竹:“山人自有妙计。”
这时,有人过来敲门。
刘汗青在门外道:“子陵,不好了,我们已经被自卫队包围了,外面还来了一些右翼极端分子,企图冲击大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