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田中勇志,若松市人。不知道是老天的无意还是人力的安排,我们这样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居然被安排进了一个宿舍。对于这样思想单纯只知道死读书的人,我真是无话可说,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许多其他值得关注的事情吗?不过后来我也似有所悟,这说不定也是源自他们那边的地方传统。
说到这里我更加觉得好笑,居然把一个鹿儿岛人和会津人安排在了一个宿舍,真不知到总务部那些家伙是怎么想的!好在明治时期的那场恩怨并没有在我们身上被延续,除了x志趣不同外,我们的私人关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你过得可是够悠哉的,下星期关于《国富论》的研究报告准备的怎么样了?”他把从图书馆借来的资料分成了几堆后,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了对论文写作的准备。
“这个不急,我已经有了思路!”我打了个哈欠斜着眼睛看了看他,真怀疑这小子还是不是21世纪的人。
费了这么大的气力才上了东大,我自然不会让这机会从手中溜走,所以尽管有许多其他“要务”,但我还是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决不能让他们再把我踢出去。不过学习这东西也不是这个学法,我花费的气力只是田中的四到五分之一,秘诀无他,只是更为有效地利用了学校的图书馆。
东大毕竟是个历时一百几十年的名校,经济类也不是今天才有的,我只要一头扎进资料室,那里自有前辈天才们研写的海量论文,就好比《国富论》这种几百年了的东西,天知道有多少人写过了!而且这些文章的重要x不足以特别关注,既不会有人费力手工录入,学校也不会特别安排照像存档,所以就连那些教授都未必见过。就比如我上次写的《世界首例股票欺诈案——南海公司的盛与衰》,那可是记了一次学期满分的,可谁又知道它其实是源自二战前一位学院前辈的心血呢!
“你就没去参加什么社团吗?”对他那副样子实在看不下去,我忍不住出声询问到。
“没有!”他头也不抬地继续将书上挑出的有用章节输入电脑,回答的语气完全是不予考虑。“那种东西只会耽误时间,不如花些时间读些书的好,而且你不是也没有参加吗!”
“拜托,那根本是两回事!”我忍不住好心提醒到。“我好歹也在东京呆快一年了,该怎么在这里生活自然知道。现在你却完完全全是个书呆子,即便将来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了又怎么样?在东京这个地方是要讲人际关系的,可惜你空在东大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地方却不知善加利用!”
“我将来不想进入公司或者zu部们,只想留在学校做学问!”他可能是同时找到了两个重点,拿过书签夹起了一个。
“你个笨蛋……”我气得叫了一声,真不知怎么形容这个家伙。他难道就不知道要想在学术团体里出人头地,一样要投靠一个派系靠着人脉的支持吗?
“嘿!你知道了吗?”门一开牙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荻原。他们和田中平时就没有什么话说,这时自然是来找我的。“明天晚上一些竞选小团体会来我们学院礼堂举行活动,其中就有宫藤晴子。你要不要一起去?”牙田兴奋地说到。
“去,我当然回去!”我一翻身站了起来,然后向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我说的可是明天晚上!”牙田诧异地说到。
“我去把那套干洗的制服取回来,明天可要亮眼些!”出了门我来到楼道转角一个无人处,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美莎吗?……我是野间风。……有一件事你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