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嘛。”马阳睁了眼对梅含章说,“这些事多烦心啦,捅了天大的个窟窿,不管又不行,搅得人不安宁。”
“你不是行善么!”梅含章笑说.“这行善也是要费力气的嘛,你怨哪个哟。”
殷寡妇和马三华到位做事,饭庄又正常运转了。不时,殷寡妇主动去跟梅含章拉话,马阳看在眼里,自道心中有数。
这天马阳在家无事,柴旺和扁鸹走来,寒暄过后。相继人座。
“老人家。”柴旺笑说,“那天老扁给你说的事想过了么?”
“想过了。”马阳思索了小会儿,记起扁鸹要租老屋办美容厅的事,笑说,“咱家不出租房子。”
“能不能换个说法?”扁鸹笑说。“你就不出租吧,咱们联合开个美容厅,你出房子,我们出钱合办,怎么样?”
马阳笑而不言。
“利益上,你占大头,我们占小头。”柴旺笑说,“比如说三七分成或四六开利。”
“我不想钱。”马阳笑说,“钱是人的汗,再多也淌走了。”
“不管怎么说。”柴旺笑道,“算一种玩吧,咱们有事没事凑一凑也有趣。”
“你们可以常来饭庄凑。”马阳说,“我忙着哩,还办得了什么子美容。”
“我们想好了。”扁鸹笑说,“你不必细管,我们管着,你空时去指点指点,一种休息而已。”
马阳微笑,不说话。
“老人家。”柴旺说,“就这么定了吧,我们就去具体办,你忙你的。”
“我最相信你们。”马阳叹气说,“我劝你们不办。如果实在要办,我的房子借给你们,我一分钱不要。”
“行。”柴旺和扁鸹都点头说,“咱们一言为定了。”
“你们把我的家什堆到厨房里。”马阳掏出房间钥匙,交给了柴旺,问:“三间够了吧?”
“老人家想得周到。”柴旺接过钥匙。笑说,“三间足够了。”
晃眼冬至将到了,马阳听人说县里要枪毙箭途。他想起鬼节没有看见张正果挨枪子的样儿,自己反遭了害,现在镇上的人纷纷传言又将法不一,有说好看的,有说没看头的。说好看的人满有滋味地说观感,说看不清子弹嘟个钻的,只见白浆浆的东西流出来,说脑袋开花其实并没有开花哩。说不好看的道,只听见了枪声,就没看见咋个死的。
如果要去看,明天就该出发了,后天就是冬至嘛,早点儿去占个地方,那就看得真切了,马阳想着,人累了,跑不快的,人家又不通知枪毙人的地点,等到赶去,死尸早收走了,看不到哩。马阳对此犹豫不决,是不是值得去看呢?
“梅嫂去殷婶家了。”马阳正思考时,马娥姑推门进屋说,“晚饭叫你自己下楼去吧。”
“娥姑你坐吧。”马阳抬头笑笑说,“我知道了。”
马娥姑迟疑了一下,就大大方方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了。
“习惯了吧?”马阳热情地问询。
“咱本来就是这村里的人。”马娥姑说,“习惯的。”
“孩子学习怎么样?”马阳问。
“女儿倒是听话,学习很用功的。”马娥姑答。
马阳嘴在问话眼却在瞅马娥姑的胸脯和脸,心想这个女人比以前更丰满了,脸蛋白里透红,正当丰韵之时,可惜没有人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