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摧毁了夏府所有的荣耀。本就病重的夏老夫人更是直接陷入晕厥,人事不省。
张婉被执行千刀万剐的时候,夏染歌没有去看。她怕想起前世那个场景,如同好不容易安分的梦魇,又再次在体内肆意叫嚣。
夏峰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也曾来南宫府求见过夏染歌一次,不过被夏染歌拒绝了。
然后便听说,伴随着边关传来龙骧将军大捷的战报,龙家胜了。
皇帝是疼爱北堂亦,可夏染歌知道,龙家的赢是在意料之中。
没有皇帝不爱江山社稷,如果他选的下一任皇帝不能胜任,那么,一切荣耀会离他而去。
这里面的荣耀,包括原本打算留给他做靠山的将军府。
北堂亦既然已经确定与那个位置无缘了,那么夏家与龙家的争夺,便再不会让皇帝犹豫半分。
皇帝的生母、皇后都是出于龙家,选哪边,并不是个困难的决定。
因此,在龙骧大捷的战报传来时,夏府私自豢养杀手意欲谋反的罪名便随着一纸圣旨,降临在了将军府头上。
不过,圣上念夏将军戎马一生,劳苦功高,因此仅仅是收了兵权,抄家流放,永世不能踏入京城。
而夏家女夏染歌因为嫁为王妃,格外开恩,不在此列。
得知这个消息的下午,夏染歌就去找了北堂钊,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第二日一直与世无争的夏妃娘娘和纨绔的北堂钊就跪在了御书房。
整整跪了一天,才求了一个对夏老夫人法外开恩的圣旨,免了夏老夫人的流离之苦,在六皇子府安度晚年。
而夏染歌,此刻正在南宫王府收拾东西。身上,穿着的并不是一般女子的罗裙,而是一袭贴身劲装,包裹得她微微生长的身影凹凸有致。
“王妃娘娘,你是要做什么?”推门而进的青鸢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瞟了青鸢一眼,夏染歌冷声回答:“去边关。”
青鸢和她身后的红鸳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无法接受,重复道:“去边关?”
“对。”夏染歌将几样换洗衣裳装进小包袱,轻巧得紧。
青鸢回身朝红鸳使了个眼色,看向隔壁院子。
红鸳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下去了。
“青鸢,我离开之后,你就带着红鸳去找北堂钊,他会安顿好你们。”夏染歌拎上包袱,吩咐了一声,就往门外走。
“小姐!”青鸢一急,平日里的称呼就出来了。
只是夏染歌充耳不闻,满心都是龙骧与战报一起捎回来叮嘱小兵一定要单独交给她的简报。
南宫失踪,速来!
☆、战场丽影
只花了八天,夏染歌在死了三匹马的情况下,堪堪赶到了边关。
“龙骧将军呢?”刚进城门,夏染歌拉住一个巡逻的小兵就冷声问道。
那小兵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嗤笑一声回答:“龙骧将军何等身份,其实汝等贱民可以见到的?不过,嘿嘿...”
那意犹未尽的声音着实让人很不舒服,夏染歌因为赶路而急促的心在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里,渐渐沉淀下来。
她因为赶路,根本没多少时间休息,更别说洗漱和换衣裳,风尘仆仆地赶来,不脏乱都不可能。
但是,她夏染歌岂是随意一个小兵就可以调戏的对象?
眸色一冷,夏染歌素手微扬,那巡逻小兵还未看清她的动作,就觉得脖子一凉。
下意识用手一抹,鲜血淋漓,根本止不住。
不再去看那小兵在错愕中缓缓失去色彩的眸子,夏染歌摸着犹自滴血的簪子,转身看向另一个巡逻小兵:“去告诉龙骧,夏染歌来了。”
眼见在这个俏生生的少女手里死人了,另一个巡逻小兵这才收起那另人恶心的笑容,惊慌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龙骧来得很快,身穿一身戎装的他依旧飒爽,或许是战事吃紧加上南宫失踪,他英朗的眉宇紧锁,显得有些愁乱。
看到真的是夏染歌来了,龙骧眼睛这才又亮了亮,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快。”
看都不看地上的巡逻兵尸体,龙骧直接挥手叫人处理了去。他知道夏染歌并不喜欢杀人,除非真的是被人触摸到了底线。
南宫王爷久未出现,下面的士兵,也散漫了起来。
夏染歌也不多话,朝着龙骧点点头,隐晦问:“你传信的事情是真的?”
龙骧领着夏染歌往营地走,一边回应:“恩,那场大战过后,南宫王爷就受了重伤,闭门疗伤了。”
闭门疗伤,只是安抚将士的一个说法,如果让他们知道这支军队的主帅,他们永不会落败的战神王爷都失踪了,那便会军心涣散。
夏染歌从龙骧的话语中,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奈。
一路无话。
龙骧将夏染歌带进主帅的营帐,让所有人都下去,这才抬头对夏染歌道:
“那日我们与两国联军交战,南宫王爷领导得很好,我们几乎就要赢了。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服饰和我们三国都不一样的精锐骑乘,似乎还和南宫王爷认识,那领头的和王爷交谈了几句,就打起来了。”
“是什么服饰?”夏染歌皱了皱眉,想要证实心里的想法。
龙骧歪着头仔细想了一会儿,这才描述道:“纯黑色的劲装,衣裳胸前是一个复杂的图腾,然后手臂上,好像绣着个像月亮一样的文字。他们和南宫王爷交了手,等我砍掉眼前的敌兵再回头看时,那群人和南宫王爷已经不在了。”
是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