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旸独自黯然着,梅笙和绾绾却都没有注意到他。梅笙只皱着眉望住绾绾,“怎地面色这么难看?”
绾绾藏住心下隐痛,努力微笑,“没事。可能是今儿上街走得急了,天又是燥热……”
梅笙皱眉,“你刚来龟兹,还不适应本地气候。记得日后戴着顶帷帽再出门,否则午时的阳光会将你烤成全羊……”
绾绾便被梅笙逗乐了,“好,梅笙,谢谢你。”绾绾说着转身,“对了,上次借用了你的鹤氅,还没还给你。我已经清理晾晒好了,我这便去拿。”绾绾想着梅笙本就对印旸的瓷器不感兴趣,所以他来定然不该是来找印旸,那么唯一还剩下的一点牵挂,就是大漠落雨那夜披在她身上的鹤氅了吧。那以白鹤羽毛织成的大氅,定然是极为珍贵之物,她自然要捧还了人家的。
梅笙却亦步亦趋跟在绾绾后头,利用身高腿长的优势,一边走一边俯在绾绾耳畔说,“那鹤氅可还合穿?”
绾绾点头,“很轻软,又好看。”
梅笙便笑,温热的气息拢住绾绾耳际,“绾绾,那你就留着。当是我送你的第一件儿东西。”
绾绾一愣,站住身,“那可不行……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