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法。
尹大人继续道,“既老臣已得知药物配方,即可去取药熬煮来给姜侧妃解毒。”
皇后眉目萧然,”有劳尹大人了。”
皇后唤了刑部人过来,把三名宫婢和刘太医拉了下去严刑审问,环固四侧,见整个睿和苑乱糟糟的,甘草抱着玉珠儿缩在一旁,吓得不轻,玉珠眼睛红肿,面颊上湿湿糯糯的。皇后回头跟剪春说,“这几日你在睿和苑伺候着吧,再挑两个好使的宫婢过来,待事情结束,再给姜侧妃这边拨三个宫婢。”
她见玉珠呆呆望着自己,正想吩咐剪春使人把这两个送回沈媚郡主那边,玉珠就从甘草膝上跳下,跪在地上求道,“皇后娘娘,姣姣想留在睿和苑里头,跟大姐姐住一起,皇后娘娘放心,姣姣会很乖的。”
皇后叹息一声,“也罢,你就留在睿和苑吧,本宫会派人去镇国公府那边告知一声的。”
“多谢皇后娘娘。”
整个睿和苑只剩下玉珠,甘草,剪春和躺在床榻上的玉宁,玉宁身上的银针已被取下,脸色惨白惨白,玉珠守在榻前不肯离开,甘草不敢劝,只陪着,剪春又去调了两宫婢过来伺候着。
见状,剪春上去劝了玉珠,“福昌县君,已经亥时了,尹大人正在后院熬药,不若您先歇息了,待会奴婢会照顾好姜侧妃的。”
玉珠摇头,声音没了平日的软糯,沙沙哑哑的,“剪春姐姐,你让姣姣多陪陪大姐姐吧。”
剪春起身叹口气,晓得今儿姜侧妃若不醒来,福昌县君怕是就不肯歇下的,她让宫婢端来两盏仙鹤烛台过来,燃上两只粗壮的红蜡,跟甘草叮嘱道,“且伺候好你家小主子,我去瞧瞧尹大人的药可煎好了。”
沈媚那边一直没等回玉珠,她也不肯歇下,靠着绣金丝软枕打瞌睡,含笑都劝不住,只能一起守着。不大会,沈羡敲门而入,见斜斜靠在软枕上的妹妹,吩咐含笑,“抱她回去榻上歇下吧。”
一听见声响,沈媚惊醒,揉揉眼见是大哥,嚷道,“大哥,我不歇,我要等玉珠儿回。”
“她这几日都回不来的。”沈羡声音沉沉,俊朗的面容隐在朦胧微亮的烛光中,若隐若现,“姜侧妃中了毒,昏迷不醒,尹大人正在帮她治疗,姜四姑娘这几日都不会过来的。”
“中毒?”沈媚惊的从贵妃榻上跳起来,“玉珠大姐姐怎么会中毒的?大哥你不会框我吧?我不信,我要去瞧瞧。”
“媚儿,不要胡闹。”沈羡语气平平淡淡,他还是站在那儿,“是皇后身边的人传话过来的,你若是想去看望,且等几日,这几日正是手忙脚乱的时候。”
沈媚想了想,又退回榻上坐着,大哥说的对,玉珠那边肯定忙的很,玉珠怕也吓着了,她好想过去安慰安慰玉珠啊,可现在又不是添乱的时候,她乖乖道,“那我这几日听话,到时大哥带我过去可好?”
沈羡轻轻点头,应承道,“好,过几日带你过去看望姜侧妃和玉珠。”又转下身子吩咐含笑,“伺候媚儿歇下吧。”
睿和苑那边,尹大人终于配好药方把药熬煮出来,让剪春端去给姜侧妃服下,还特意喊了太医署他的两名小徒弟过来守着,跟剪春说,“这两个都是本官的老实徒儿,老夫留着他们在睿和苑候着,剪春姑娘尽管放心用就是,需要注意的老夫都一已告知他们,对了,姜侧妃今儿晚上怕是醒不过来,估摸着得明天儿一早。”
说道这里尹大人有些于心不忍,抚白须叹息,“明儿早些准备好热水,干净的被褥什么的,怕是明儿早上姜侧的胎就要落了。落胎时会有女医过来帮着,药方老夫也都交由两个徒儿,落了胎也切记不可大补,姜侧妃身子虚的很,现在补只会虚不受补,弄的身子更加虚,药膳跟食补方子老夫都备着在,只管照着上头吃药吃食就行。”
又叨叨絮絮交代一大堆,尹大人方才离开。
尹大人交代时,玉珠竖耳仔细听着,待人离开,她又缩回脑袋,低头挨着玉宁一声不吭。
这一夜的避暑山庄注定是不平静的,刑部施了大刑伺候三个宫婢和刘太医,大多数嫔妃也都得了消息,人人自危,穆贵妃也得了消息,朱嬷嬷打听出来就去告知穆贵妃,“娘娘,听说圣上已经派人将那几宫婢和刘太医收押起,严刑考打,”
穆贵妃这会儿正给一盆子蝶兰浇灌着水,她爱兰花,宫里和避暑山庄都种不少各式兰花,穆贵妃最爱的还是瓣莲兰花,株型秀美,叶绿滴翠,抽心叶蝶化,花容千姿百态,艳丽耀目,花香清馨而悠远。
这种也称为蝶兰,最为贵重,也最难成活,宫里只有两盆,全摆在穆贵妃寝宫,这盆也是避暑山庄的花匠好不容易养活的,穆贵妃以来就被送到她的寝宫里,也由她亲手给这盆蝶兰浇水施肥,爱惜得很。
听闻这话,穆贵妃艳丽的眼角上挑了下,手中的白玉水壶随意搁在案上,唇边泛起笑意,“这同本宫有何关系。”
朱嬷嬷面上的紧张去了几分,福了福身,“娘娘说的是。”
穆贵妃白皙如玉的手指轻抚白玉水壶的壶身,她喜欢用玉养过的水来浇水,认为这样浇灌出来外的好看,她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叹气声,“那姜侧妃也是个愚蠢的,竟连圣上第一个长孙都没保住,真真是可惜呢,这样吧,嬷嬷,等明日消息传出,你从库房捡两根参送过去,别的也不用表示太多,省的将本宫也牵扯进去。”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