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撑死也就跟“情感”沾上边,而且还是八百年前过去又卷土重来的那一部虐心老剧。
时隔多年,故地重游,徒增伤感啊……
她自认天生丽质,样样都棒,难道真不适合跟谁抢男人?
陆安知默默心酸了一下,转身走人,乔璇儿追了上去,似乎看出了点端倪,一问:“陆安知,你不会真那么感x吧?都过去多少年了?”
她轻叹:“这位寡人,你真烦啊。”
进过学校花园里面的公厕之时,乔璇儿忽然拉住了她,让她在外头等着,自己进去方便了。
安知百无聊赖,望着前面那颗姑娘果树发了会儿呆,树叶茂盛,包裹着树枝,枝头坠满了包着果衣的姑娘果,那颗姑娘果树下也承载了一部分沉重的回忆。
大多数以夏日为背景的回忆里,是让人流汗的温度,也是让人流泪的温度。
那年夏天,她以为她把所有的情感全交付给了顾奇林,此后再无他人可依附。年少时无法控制的悸动,以及无法触及的背影,给了她太多的酸楚,而后毫无预警揭开的真相,心里空落落的,很无措。
这里到处都有着让她回忆的角落,陆安知很无奈啊,脑袋往左一歪,抬手毫不留情地往右边的脑袋拍了两下,感觉脑袋里的各种垃圾回忆一下子就被……自己愚蠢的举动给吓跑了……呢。
陆安知看着刚刚从姑娘果树下冒出来的寻青止,有一种尴尬到心绞痛的错觉,为什么在他面前,她要么美不过三秒,要么人设崩坏?
她站直身体,淡笑着开启自暴自弃模式:“寻医生有没有听说过一种遭遇,叫脑子进水了。”
寻青止略认真地点头,似笑非笑道:“所以你刚刚是在给脑细胞做质壁分离。”
“什么意思?”
“脑子脱水。”
陆安知噎了一下,带着一点点不悦,道:“我跟你说,你不要……”他忽然伸着手过来,说:“拿着。”
她莫名其妙地伸手去接,他一放,她的手心多了两颗剥了果衣的姑娘果,在微弱的光线之下显得黄橙橙的,晶莹漂亮。
他说:“这东西祛暑清热,送你两颗下下火。”
陆安知:“……”
“陆小姐回去的时候要是不方便,可以给我打电话。”他说完,陆安知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是个陌生号码。
“这号码是我的。”寻青止道:“今天师母将你的手机号给了我,说……”他忽然顿了一下,陆安知下意识问:“说什么?”
“说方便咱们以后联系。”
“……”现在是不是应该来个土遁什么的?
寻青止走远的同时,陆安知捏着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味清甜,伴着夏日清淡又充实的香气。
陆安知闻着这味道,脑袋靠着铁柱子,有气无力地冲厕所喊:“儿啊,你掉坑里了吗?”
下一秒,洗手间里正在“憋大招”的乔璇儿一声应响彻夜空:“再给我两分钟……”
陆安知:“……”
“安知。”
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她回过神来,望着对面的女人,很明丽的长相,一眼就会让人心生好感,让安知不由扬起一个微笑。
南絮愣了愣,也跟着一笑,“安知,好久不见。”
“嗯。”她轻点了下脑袋,立刻冷淡下来的表情,明显写着“并不想与对方多做交流”的意思,接着她移开了视线,这一撇,就发现南絮身后还有一个挺拔的身影。
陆安知一怔,现任直属上司兼……前任男友?要不说造化弄人,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顾奇林了,是该敬他呢还是该厌他?
这忽如其来的狗血剧场……
乔璇儿在里面是难产了吗?这都十分钟了还没出来?摔坑里也该爬上来了!还有今晚是怎么回事?怎么全跑到厕所门口来跟她偶遇了?
此刻她盛怒难当,眉头都不够她打结的。
她失神了半天才想起来说话:“我等一个磨磨唧唧的产妇,你们自便。”
南絮一愣,迟疑了一阵,只好说:“那我们先走了。”
“再见。”并不。
这两人是路过的同时顺便过来秀个恩爱的?
……哼!!
安知垂着眼帘,等着两人经过,顾奇林经过她面前的时候,脚步稍微停滞,她略一惊愣,疑惑地抬起眼皮望过去的时候,恰好他移开目光,走了。
她很想翻白眼的,但由于今晚她做了太多影响形象的举动,于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忍得眼皮差点儿抽筋。
看着顾奇林走远的背影,大学时期少年青涩的影子与如今西装革履的厚实肩膀重叠,有些事虽时隔多年,却念念不忘。
无论是大学时期的那一段,还是大半年以前的那一段,都是在即将修成正果的时候,被同一个女人甩出了十万八千里开外,这件事光想想就心酸不已。
她跟顾奇林的两段来往前前后后皆不过半年的时间……怀胎还得10个月呢!!
明明一切看起来那么的顺风顺水,就差临门一脚她就如愿了,可南絮赶在关键时刻出现,她一只脚迫不及待等着跨进去,门“砰”的一下就关上了。
所谓碰一鼻子灰也不过如此,这简直没道理可言。
感情是一道只能凭借情感来探寻跋涉的征途,何来道理可言?
所谓悬崖勒马,所谓回头是岸,希望她现在放下屠刀还来得及。
安知望着走远的人影,不禁感慨,果然,每个娇俏的女人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