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来到床侧轻声说:“父亲,醒醒,老睡着不好,多少也得吃点东西啊。”见他还不睁眼,又说:“如今我们爷俩相依为命,病在父身,痛在儿心,爹爹啊,你快好起来吧。”吴随侍和花总管在一旁擦起眼泪来。花容睁开了眼,还是冷冷的,半天了,才说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花弥暗道人家陆大学士也是文人,你的情敌右相还是寒门书生出身呢,不过也就是心里吐槽一下,表面越发温柔说:“父亲在孩儿眼里是最好的。陆大学士还夸您学问做得好呢。”
花容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问道:“哦?他真这么说?”
“是的,”花弥哄到:“他说您是翰林院少有的真正做学问的青年一辈呢,历朝文化的传承就得靠您这样的专心致志的人。”
花容垂眼不语,一会才说:“为父只是个文人,只你一女,侯府再无其他血脉支撑,日后光景怕是艰难。”
“来日方长,父亲莫要过于忧虑将来,现下养好身体才是要紧。”花弥劝道。
花容恹恹摆摆手示意花弥退下,待她走后,吴随侍扶他起床用了点粥。花容幽幽地开口:“你们说我这次出事会不会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