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安民又一次无话可接。
和安太配合太实诚了,让他之前准备的那些语重心长的开场白都变得苍白无力。
贝安民摩挲着手里的木质象棋,对面这个长得像是美国雇佣兵一样的男人虽然不懂象棋,但是仍然很认真的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摆棋。
不慌不乱。
他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姿态。
他是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求着他们答应让他和贝芷意在一起的。
或许是文化差异或许是和安从前的经历,他一开始就不觉得父母的反对会影响到他和贝芷意的感情。
这样的立场,他表达的非常清楚,而且很显然他还把这样的立场传染给了贝芷意。
就像他们第一次打电话那样,和安这个人,非常擅长拿到主动权。
贝安民一时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并不习惯这样和晚辈沟通。
他和禹怀萍太习惯把孩子当成孩子来看,对于这样平等解决问题的方法,真的不太擅长。
贝安民沉吟了很久,看着一直耐耐心心等着他开口的和安。
和安是个成年人,他的经历比他这样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县城老师要丰富很多,他的眼界也比他开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