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灯的照耀下,这屋里的衣服架子东倒西歪,只要是挂着的衣服都被堆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倒了多少的汽油在上面,就是墙上也有不少汽油的印渍,总之屋里就满是汽油味。
袁炜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就要打电话报警,让上官承给阻止了:“我已经找了人来了,如果走正常的报警渠道,只怕姚秘书长会……”
话没说完,袁炜已经秒懂了,只要能将这疯婆子给处理了,对于让谁来处理袁炜没啥意见,只是这满屋的狼藉,让他觉得自己无用极了,父母回来简直无颜面对了。
几人也没等多久就听到门外有几辆汽车停在门口的声音,上官承转身对袁妙和袁炜做了个走的手势,看到两人从后门出去,他才去把制衣店的大门打开了。
袁家姐弟走出了袁家的小院,袁妙看到袁炜垂头丧气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这事儿要是爸爸妈妈在也阻止不了,那女人就是疯子,再加上她父母一味地溺爱,最后就膨胀到这世上没人能挡得住她了吧!”
袁炜摇头:“那个时候就不可理喻,想着长大了应该能懂点人事了,谁知道更加偏执,直接变成了精神病。”
方圆看到姐弟两人出来,她也赶紧从车上下来了:“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袁炜对方圆说道:“就是那个姚芳芳,居然跑到咱们制衣店里来防火来了,让姐和姐夫两个给制住了,还叫了人过来。只是那些衣服估计都没法要了,全给扔在地上浇了汽油。”
“行了,店子没事就好,这一带都是一家挨着一家的,这要是烧起来能烧一条街,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方圆也安慰袁炜。
袁妙干脆对两人说道:“你们先跟我回那边去吧,这边有你们姐夫盯着就好了。”
袁炜和方圆听了乖乖上车跟着袁妙回了他们的小楼,上官承这小楼也不小,能住人的房间有五六间,随便挑一间给两人铺好被褥什么的,就让他们两个上床休息了。
上官承是转钟以后回来的,袁妙都要睡着了,才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慢慢睁开眼,看到上官承的脸上满是笑容,这家伙看来又是使了什么坏别人没发现,一个人在那偷着乐呢。
对上袁妙睁开的眼睛,上官承笑得更开心了,对着袁妙问道:“怎么醒了?”
“还是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这么高兴啊?”袁妙反问。
上官承笑着说道:“我们还以为是姚芳芳一个人来的吧,结果根本不是,咱们家的店门是让姚芳芳的表给弄开的,他们几个弄开门以后就上外面吃宵夜去了,刚才他们回来看我们要将姚芳芳带走,结果这帮小子以为我们穿着便衣就不是警察了,凶巴巴地过来让我们放人,还问我们知道姚芳芳是谁么?”
“然后呢?”
“然后这帮嚣张的小子自然是跟他们嘴里说得那么了不起的姚芳芳一起去了该去的地方啰,这帮小子有几个嘴不严的,看我们气势汹汹的,就把自己的老底都兜出来了,结果好了,让我找的那人立了大功了,又抓了好些人,这一个晚上我看他们得忙坏了。”
说到这里,上官承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袁妙又问道:“那咱们店子怎么办?损失他们不赔,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那是当然,等我找的那人把姚芳芳带走了以后,我又给姚秘书长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情况,他立马就说了要赔偿,只要我们把价码开出来。他还不知道后面又出了这么多的状况呢,这一下那帮子混混也都跟官司缠身的姚秘书长拴到一起了。”
袁妙冷哼道:“养不教父之过,他十几年前因为女儿就升官很慢,不然也不会到了这个岁数也就混个秘书长,如今怕是这个秘书长都够呛了。好了,以后这人就算是过去了,只要他们赔钱,姚芳芳的事情就可以公开登报了,想想当年那些受过姚芳芳欺压的女孩子会不会拍手称庆呢?”
答案是肯定的,那些人更加恨姚芳芳,那么小的时候就被她那样欺压过,而且还得看着罪魁祸首每日里依旧嚣张,那样的心情是多么的压抑,总算是能将这压抑释放出来了。
果然,第二天袁炜就给袁妙打了电话,姚家那边派了人过来,将袁炜报的损失都一一赔偿了,还想袁炜撤销报案。
袁炜学着袁妙教他的话,撤销报案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上了法庭,他也是准备民事赔偿这一块他也是不会放弃的。
对方气了个倒仰,可事实也是如此,毕竟是纵火案,虽说是未遂,判个几年还是没问题的,何况姚芳芳现在跟个火药桶一般,不点都着,就差直接送精神病院去了。
当然姚秘书长的烦恼还没完呢,姚芳芳纵火的案子不知道怎么就被记者发现了,然后报纸上头版头条,还将她十多年前的事情全翻了出来。
本来他因为那录音的事情还在被审查呢,如今又出了这事,简直是火上浇油,然后又有人检举揭发说他曾经给姚秘书长行贿过,而且不止一个人,简直是墙倒众人推了,总之是晚节不保了,什么秘书长别想当了不算,还可能面临跟他女儿一样的结局——蹲班房。
当然那天那帮子嚣张的小混混,还有姚芳芳的表哥统统抓进去了,他们是纵火案的帮凶啊,没有他们溜门撬锁的,姚芳芳哪里能那么顺利地进去泼汽油呢。
这事情闹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