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看了一眼夜空,冲着一旁的慕容惊鸿说道:“中原不愧是中原,这夜空好像都比北疆好看。”
慕容惊鸿看了他一眼,淡漠说道:“既是喜欢,烈王不如常驻中原如何,本宫听说你颇为喜欢中原文化。”
云烈眼底微微一亮,笑着说道:“慕容兄这话本王听着甚为不错,本王会考虑的。”说着他看了一眼四周,东华皇室的几位王爷都现身了,却独独少了一人。他看了一眼旁边跟着的太监,“你们景王殿下呢?”
“景王殿下前些日子受了伤,身体不适,晚些时候会到。”宫人小心谨慎的说道。
云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想不到这景王平日里看着一板一眼的样子,竟是个多情的人,倒是让本王意外。”
旁边慕容惊鸿看了他一眼,眸色微黯,直接越过他走了过去。
见慕容惊鸿不搭理他,云烈冲着后面的燕祁无辜说道:“燕兄,本王刚刚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慕容兄好像不大高兴?”
燕祁淡然一笑,看了前方离开的身影一眼,“大概是慕容兄心情不好吧。”
“说的也是,这些年,慕容兄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挺经得起逗的,现在总是一板一眼的,倒是让本王有些无所适从了。”云烈无奈说道。
燕祁俊美如神祇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奈之色,“这世上又有谁能够使一成不变的呢,大抵只有烈王你心胸宽广。”
“燕兄这话可是高抬了本王了。”云烈淡然说道,“当今世上我云烈放在眼中的也就那么三四个人,你是一个,慕容惊鸿一个,然后就是秦景渊。现在想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生活没有了趣味,一个个似乎都不再是曾经的对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好像是从那个人死后开始吧。”
听着这话,燕祁看了云烈一眼,“这里是东华,烈王还是慎言的好。”
云烈闻言,脸上闪过一抹讥讽之色,他平素最看不起的就是中原的权贵之间的明争暗斗,若不是这些权贵们各怀鬼胎,哪里有他北疆的施展之地,不过,这样对他更有利。
“燕兄,请吧。”云烈忽然抬手说道。
燕祁颔首,“烈王请。”
云烈也不客气,走在了前面,真正有魄力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礼节的。
后面煜王紧随而至,他紧锁着眉头,冲着身旁的亲随说道”
“殿下,七皇子说他自己过来,现在属下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旁边的人连忙说道。
听着这话,君煜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好弟弟真是半点都不让他省心,这种盛大宴会竟然也不跟他一同出席,是存心让别人看他们西凉的笑话吗?
“七皇子到了,告诉本王一身。”君煜皱眉说道,他看着前方已经到了的慕容惊鸿等人,心情就更加微妙了,三国同尊,慕容惊鸿与燕祁宁愿跟北疆的蛮人一起前来都不与他一起,委实可恨的紧。
“西凉煜王及众使臣到。”旁边的宫人高唱一声。
君煜的胸膛似是在这一刻也挺拔了些,端王与晋王接待了燕祁等人后也走了过来跟君煜打招呼。
“煜王到了,这段时间在东华住的可还习惯?”晋王笑着说道。
君煜笑着说道:“多谢晋王关心,本王在东华一切都好。”
倒是端王“千澜怎么没有来?”
君煜眼神微闪,这称呼倒是叫的亲热。不待他说话,旁边的晋王笑着说道:“千澜参加宫宴的时候什么时候早来过,他最是不喜欢这些应酬了。”
端王点了点头,似是在说,是这个理。
君煜的脸色愈发微妙了起来,看来他这位七弟在这东华似乎混的不错。
“煜王请。“晋王做了个请的姿势。
君煜点头,走了过去。
端王与晋王两个人相视一眼。
“看来煜王与君千澜之间注定是得有所取舍了。”端王忽然说道,“不知道三弟是如何想法?”
晋王微微一笑,“比起君煜,本王更希望君千澜为帝,至少不会有太多的麻烦,因为他本身就是个麻烦,由着他去祸害西凉不是更好?”
端王不置可否,“不管他二人谁为帝,现在由着他们自己斗的好。”
“也是,与其说是君千澜与君煜的斗争,倒不如说是西凉帝与君煜的斗争,不管结果如何,君煜都讨不到好处。”晋王淡然说道,君千澜之所以能在莅阳城中横行无忌,可全是父皇的良苦用心。谁不知道西凉帝最宠爱的就是这位七皇子,倒不如将他养废了,到那时候西凉可就有好戏看了。
两兄弟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各自去迎接来使。
花园中,一个七八岁的锦衣男童踢着蹴鞠,兴致勃勃的朝着前方跑着。
后面几个太监追赶着,“小公子,您可当心着点,别磕着碰着了。哎哟,小祖宗,您慢着点。”
“福公公,我是不是踢的很好。”男童一边踢着,一边回头看,脚下忽的一滑,整个人朝着前方跌去。
“哎呀,小公子,当心。”后面的太监急了,大声喊道。
男童惊叫一声,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忽然一双手扶住了他,让他避免摔倒。
“哎呀,可算是虚惊一场。”后面的福公公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连忙跑上前,待看到那扶住小公子的人时,面上微微一惊,连忙道谢,“多谢公主殿下……”
叶凌汐淡然一笑,“举手之劳罢了。”她看着眼前刚到自己胸前的胸前的少年,微微一笑,“以后可不能这样调皮,连累身边的宫人不说,这天黑路滑的,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