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澜偏身一躲,躲开了叶凌汐的手,他曾经有多渴望她的靠近,如今就有多厌恶,他冷冷的看着她,“你也跟那些人一样骗我,对不对你明明知道,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哪怕是这条命,所以楚楚,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君千澜,你发什么疯……”叶凌汐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听他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太过陌生、疏离。她不就是上次跟他说她不跟他一起回西凉吗?她又不是不去西凉,只是晚一些罢了,他至于生气吗?
“是,我是发疯,又是谁让我发疯的。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假装委屈自己,呵,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再也不会让你觉得困扰了。”君千澜忽的移开目光,不看面前的女子,抬脚直接朝着前方而去。
叶凌汐蹙眉,忽的一只手抓住了从手边溜过的长袖,冷冷说道:“君千澜,你可想好了,今日你要是从这里走了,往后,再想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那个时候我也说,你若是走了,往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她依旧毫不犹豫的走了。呵……”君千澜似笑非笑的说道,“没想到这一次轮到我了,好,很好。”话落他直接朝着前方而去,嘴角鲜血直往下落,可是那一双眼睛里面的锐气愈发深邃。
叶凌汐气的直咬牙,这个君千澜,今天到底在想什么,她回过头,那红色的身影已然消失无影,她冷哼一声,“好,走啊走啊,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话落,她转身直接进了屋子,一脚将门给关上。
外面,青儿跟阿初两人相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是诧异非常,主子今日未免太反常了吧。
要知道叶凌汐甚少露出这样气急败坏的神情,而君千澜也甚少这般一本正经的阐述某件事而没有动手。
这样,真的好诡异。
回到房间里面,叶凌汐看着空了的桌面,眉头皱了皱,这个君千澜,什么时候开始专门干这鸡鸣狗盗的事情。
根本就不听她解释,这东华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解决,跟他一起去西凉,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意气用事,还指望着她跟他一起疯吗?
叶凌汐走到桌旁,看了桌上空白的宣纸一眼,突然觉得心情烦躁的很,一把抓起宣纸胡乱撕搅着,犹且不够,她抬手将桌上的笔墨摔到了地上,气呼呼的朝着榻边走去,留下一地的杂乱。
门外面,青儿在听到响声的时候不自己的缩了缩脖子,这七皇子也是够厉害的,竟然能将小姐气到这种程度。
景王府,凌云阁。
“啪”的一声,秦景渊将长生剑丢到了桌上,目光冷鹜的看着桌旁被斗篷遮盖住了头部的男子,淡漠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学会自作主张了。”
“景王殿下认识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修子遇似笑非笑的说道,他抬起头,看着头顶上一脸寒意的男子,抬起那被火烧的疤痕遍布的手,将头上的帽檐摘了下来,露出那瘦骨嶙峋、面目全非的脸,那一双眼睛落到桌上的剑上,里面瞬间盛满了讥讽,“景王殿下现在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这样说来你是承认派人刺杀叶凌汐了?”秦景渊微眯着眼,冷冷说道。
“人是我派去的不假,可是我从未想过要杀了她。”修子遇纠正说道。
秦景渊刚毅的脸上紧绷着,他眸光沉郁,冷冷说道”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修子遇抬起头,那突出的眼球中露出一丝嘲讽,“我以为你永远不可能对哪个女子动心,可是我想错了,原来景王殿下才是真正的痴情种,为了一个女人连大业都不顾了。”
秦景渊看着面前一脸冷嘲的男子,眼神微眯,“所以你故意设计出这一出刺杀,让她以为是我想要她的命。”
“呵,若是她真的相信你,必然会觉得其中有诈,若是她不相信你,即便漏洞百出,她也会视而不见,因为骨子里她根本就相信你。”修子遇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景渊,他忽的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满足的说道,“真是有意思,景王殿下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呵……”
若是她不相信你,即便漏洞百出,她也会视而不见,如今可不就是如此?!
秦景渊眉心紧缩,目光漫过修子遇,忽然看向了外面,眼底暗涌一片,拿起桌上的剑就往外面走。
就在修子遇以为他已经出去的时候,那脚步声忽然顿住,后面一个声音传来,“你说的没错,她再不会相信我了,曾经我以为她不信我,原来,是我亲手将这一切葬送,呵……”忽然那声音骤然凌厉起来,“若是我再发现你伤害他,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修子遇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面上陇上了一抹阴霾,他双目死瞪着前方,听着后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嘴角漫过一丝残酷之色,看来是的确留她不得了。
第二日一早,叶凌汐就接到懿旨让她进宫。
叶凌汐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兰馨苑外那站着的身影。她顿下脚步,眸色深了深。
“小姐……这个叶鸾也太过无情了,母亲妹妹都死了,她却半分伤心都没有。”青儿跟在叶凌汐身旁,低声说道。
叶凌汐看了她一眼,淡漠说道:“叶元衡都没有什么表示,叶鸾就更不会有了,白氏素来只喜欢叶采薇,叶鸾心中早有怨言,所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就当是白氏母女自作自受吧。”说着,她抬起脚步,朝着前方而去。
青儿点了点头,看了叶鸾一眼,跟着叶凌汐离开。
就在两人离开之后,那白色的身影忽然转过身来,那一双美丽娇艳的脸上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