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川长叹一声:“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
韩野淡笑:“老傅啊老傅,你在生意场上说过的重复的话还少吗?一个单子谈下来签了合同能管好几年,你还得时不时的去说一些废话来维持甲方乙方的关系,更何况她是你深爱的女人,世上的情话千千万,你这句话说过了,那就换一句,就算你不换,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女人不喜欢听男人说我爱你的。”
我在心里为他鼓掌,脸上却很不屑的看着他。
傅少川很不满的说:“你这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你先把自己的女人搞定再来教我吧。”
眼瞧着韩野朝我走来,我急忙起身:“那个,病房里空气不太好,我这怀着身孕的站久了不合适,我先出去透透气,你们聊。”
我刚走到门口就被张路给挡了回来:“黎黎,你要去哪儿?”
她身后跟着廖凯,廖凯极其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我可能要先走一步,我有一位老首长突然中风住院了,我得去看看。”
廖凯就是进来礼貌性的跟我们说一句,张路也没送他,就站在门口挥挥手,我离张路比较近,能感受到她突然间松了一口气,似乎放轻松了不少。
张爸张妈对她的期许,是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好好考虑一下,多个人就多个选择。
但是爱情是排他的,心里满满当当的装了一个人,就再也没有别的缝隙拿来容下其余人了。
不管表现上张路对廖凯的态度有多友善,也不像以前那样见面就掐,可心里却始终是排他的,傅少川这颗瘤子在她心里一住就是六七年,早就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了,这一部分别的人想要摘除,还得她自己点头同意。
一直都闹哄哄的病房随着廖凯一走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我们四个人的表情都不太自然,韩野拍了拍傅少川,示意他主动出击。
傅少川也确实朝着张路走了两步,伸手去拉她,被她后退一小步躲开了。
“路路,我对你有亏欠,我一直都知道,这些年我也在尽力弥补,但是余妃跟你说的话,根本就是诬陷,我和晓毓之间,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我之所以不跟你解释,我是以为你能懂我,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心里除了你,再容不下别人。”
傅少川还是很会说情话的嘛,看着韩野会心的微笑,我也由衷的感到高兴。
这么多天来。这是傅少川第一次为自己辩证。
“那个,傅总,你这是哪根筋不对劲?”
突然间的解释,忽如其来的温柔,加上傅少川那张极其真诚的脸,让最擅长于攻击的张路一下子就懵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防守,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和。
傅少川急切的握着她的双臂:“七年前我侮辱过你,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懂你,后来我伤害过你,是因为我还没来得及爱上你,这份爱的感受来的有些迟,所以我让你受了委屈,但我会用尽后漫长的时光来弥补你,我会尽快处理好晓毓的事情,请你一定要等我。”
我都为他捏把汗,为什么不说让她陪他一起面对呢?
心急归心急,当事人能听懂才是最重要的。
张路并没有被傅少川的这番话冲昏了头脑,她依然很清醒的问:
“好,就算六年前,你在冬末春来的时候和陈晓毓订过婚这件事情我不再计较,当时的我失去孩子的这份痛苦我也不再提起,那我问你,你在爱上我之前,是不是和陈晓毓单独生活过一段时间?你和陈晓毓单独生活的那段时间里,陈晓毓是不是生下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在美国,你每年都会回去看他,那个孩子现在五岁,他姓傅,叫傅嘉豪。”
作为张路最好的朋友,我都不知道这一切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起身朝她走去:“路路,你这是从哪儿得知?”
张路噙着泪花看着我:“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女人,更多的时候我都会紧抓住一件我在意的而你们认为微小的事情不放,见过余妃之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插在我的心口,傅少川,我是爱你。从我见到你第一面起我就对自己发誓,你就是我想要的男人,但我做不到像黎黎一样,,我去调查过,陈晓毓确实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你不承认的原因,难道就因为孩子有自闭症吗?”
韩野冲了过来:“张路,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情我要为...”
“韩野,你闭嘴。”
“韩野,你闭嘴。”
我和张路同时出口,阻止了韩野。
“韩野,这件事情和你无关,我就想听他亲口告诉我,是不是曾经和陈晓毓单独生活过一段时间?”
傅少川很诚实的点头:“是,但我...”
张路苦笑一声:“我会给你解释的时间,但不是现在,你现在只需回答是或不是,陈晓毓是不是生过孩子?”
傅少川再次点头:“是。”
“孩子今年五岁,傅嘉豪,是个自闭症儿童,是不是?”
“是。”
接二连三的肯定让张路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她轻松的推开傅少川的手:“我问完了,谢谢你这么真诚的回答我的问题,现在我需要时间来平复,所以对比起,我要先离开。”
傅少川着急的将张路搂进怀里:
“路路,你说的离开,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