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绝不会示弱,这个漫长的亲吻享受够了之后,就是惩罚来临的时候了。
看着他嘴角渗出的那滴鲜血,我抽了纸巾给他:
“擦擦吧,怪吓人的,像个吸血鬼一样。”
韩野自恋似的看了眼镜子,还挺陶醉的,然后伸手来摸我的脑后勺,强行那把血亲在了我脸上:
“夫妻本是同林鸟,就让我们血液交融吧。”
我真的是一个没忍住就笑了:“拜托你有没有点常识,这是血液交融吗?你就是想恶心我罢了,你走开,离我远一点。”
韩野贱兮兮的看着我:“小宝贝。你喜欢我哪一点?”
我浑身直哆嗦:“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韩野就等着我说这句话,逼近我两步后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好,那就离你远一点,可对我而言,不能和你交融在一起的时光,距离都很遥远,但是你别怕,我会用后半生缠着你。”
这简直就是歪理邪说,偏偏我还说不过他。
“对我而言最可怕的就是你用后半生缠着我,韩总,你能不能离我稍稍远一点,你把我周围的空气都给吸走了,我会窒息的。”
韩野亲了我两口:“媳妇儿。我知道错了,那我用下半身缠着你吧,争取让你幸福一辈子。”
油嘴滑舌的韩野让人看着有一种很青春的感觉,我们俩冰释前嫌之后,好像屋子里的空气都被净化了一般。
睡前,韩野郑重其事的把徐佳然的照片递给了我:
“满打满算的话,这应该是我二十七年的青春,现在我把过去交给你,你可以把它焚烧殆尽,也可以弃之不理,不管你怎么处理,我都满意。”
这个心机boy!
我把这张照片放在床头柜上:“我感谢她陪伴了你前半生,现在由我来接力,你的后半生,我负责。”
韩野朝我蹭了过来,撒娇道:“媳妇儿,那我就把上半身和下半身也都交给你了,你要善待我的一生。”
都说恋爱中的男人偶尔会变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看着韩野久违的由心的笑脸,我仿佛能看见我肚子里的小东西长大后的模样。
“说正经的吧,小措要回国了,她是彻彻底底的丢下了美国的一切回来和你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像傅少川学习吗?”
我着重强调了学习二字,韩野一言难尽的看着我:
“他的爸爸在长辈们面前排行老大,他也一样,作为大哥,他一直很称职,以前我们都担心过他的终身大事。从小他就没有正眼瞧过任何一个女孩,大伯时常会担心他有特殊的癖好和取向,他不爱笑,从小就是这样,跟他不熟的人见到他会觉得他很冷淡,小孩子跟他不熟的时候会被他吓哭。”
我听来听去也没听到重点,只好打断他的话:
“你告诉我这些是在为傅少川开脱吗?我没觉得他冷淡,我觉得他对陈晓毓比对任何一个女人都好。”
在医院他下意识的推开张路的那一瞬,我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
韩野搂着我的肩膀,沉重的叹息一声:
“那不是爱,更不是爱情,那是愧疚,是亏欠,在这个世上,最难偿还的就是情债,尤其是你追我跑的情债,一厢情愿的付出会使两个人都陷入困境,在没遇到张路之前,老傅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包括他的母亲。”
这话听起来很严重,可我想追问到底的时候,小措的电话打的还真是扫人兴致。
“接吧,你去外面接,我先睡了。”
韩野在我额前留下一吻:“黎宝,坚持住,黎明之前的黑暗纵然可怕,但我们很快就会迎来光明。”
他原本是在房间里接的电话,但我轻轻躺了下去,确实是困了,就好像我昼夜不息的在等着一个回答,当我终于等来了的时候,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睡一觉。
所以他何时走出的房间,又何时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一概不知。
之后的两天,我都没见到韩野的踪影。
但他每天早晨都给打电话叫我起床,中午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问我吃的什么,睡前跟我说晚安,我问他在忙什么的时候,他却缄口不言。
我们好像重新进入了恋爱阶段,仿佛那一晚的冰释前嫌就是一场最初的表白。
与此同时,张路也消失了。我打电话问童辛,她说张路没去店里。
给张妈打电话,只说是跟廖凯在一起,具体做什么去了,不太清楚。
而我给她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
好在有廖凯在她身边,我也能安心。
但安不下心来的,大有人在,第三天,小措正在跟魏警官交涉关于七年前的那两起事件,余妃的判决延后,魏警官重新立案,车祸谋杀案和割腕自杀案连在一起,加上之前掌握的证据。和小措提供的封存已久的录音和绝笔,每一样东西都足够将余妃送入地狱。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周,先是傅少川找到了我。
秋日午后的阳光正暖,又难得周末,本来小榕和妹儿是想去郊外旅游的,但考虑到我行动不便,我们就在花园里放了张毯子,徐叔给小榕和妹儿买了两只风筝,姚远和秦笙在牵着线,我拿着小榕递来的陶笛,正给他们吹着天空之城。
傅少川的出现多多少少扫了我的兴致,但孩子们都很热情,和他一番嬉闹过后,就缠着姚远放风筝去了。
“这么好的天气你不陪着你亲爱的妹妹晒太阳,来我这儿莫非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