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对了,还有卫子风……”秦放有点不好开口,“我听说了事情经过,我知道你生他气。但傅枭大哥,你别怪他。怎么说……”
他抠抠鼻梁,“当时的情况,不放手就要他的命。他是真的喜欢夏夏,只是没有喜欢到可以豁出命。现在这个社会,好多人喜欢都只是喜欢,肯豁出命的太少了,他……”
秦放简直说不下去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经过这一次,他应该没脸再面对夏夏了。”
卫子风不追莫夏夏了,对傅枭大哥来说,应该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他和卫子风关系不错,平常工作中卫子风给了他不少帮助,站他肯定是站在傅枭这边的,但怎么说,就跟他说的一样,他觉得这件事情吧不能全怪卫子风。毕竟人都是自私的,真到了生死关头,夫妻搞不好都要劳燕分飞,更别说卫子风只是在追求莫夏夏,两个人连话都没有挑破了。当时卫子风生命受到威胁松了手,真不怪卫子风不男人。生死面前,能男人的有几个?
话是这么说,他心眼里还是有点气卫子风,要不是他松手了,指不定莫夏夏不会被带走。万一拖延一点时间,其他人发现这里的情况也说不定。
一想到他看到莫夏夏血检报告的心情,他越想越觉得烦躁,“哎呀,算了,我做不来这种事。别说你,我都生气。傅枭大哥,你去陪夏夏吧。我去警察局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傅枭眼神一暖,“麻烦你了。”
“不说这些。”秦放摆摆手,“我们一个院子长大的,我和止言又是好哥们。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洗个手,你好好陪陪夏夏。”
傅枭点点头。
秦放举着戴着手套还没有取下来的手,匆匆的走了。
他一走,严谨着脸的男人推门走进了病房。
已经晚上三点半了,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圆挂在天边,皎洁的月光从窗子边映照进来,照在病床上睡着的人儿脸上,越发显得那张脸苍白如纸了。
傅枭搬了个凳子坐在病床边,拉起还在打点滴的小女人的手,低头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她手背上扎出的针眼,眼底掠过浓浓的痛苦和后悔。
“对不起。”
“……”回应他的是安静的呼吸声。
傅枭俯身,在她嘴角亲了一下。然后坐直身子,“对不起,晚上我不应该让你跟卫子风走的,如果早知道……”
他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陪在你身边。”
“对不起,我爱你。”
睡着的人眼角湿润,眼角迅速的滚落了一滴眼泪,没入枕头中。但人还是安静的睡着,一动没动,就像用了麻醉药,还在昏睡似的。
傅枭知道她是醒的。
早年她在fbi工作,曾经被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在她食物中投过毒。之后她虽然被救回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此之后麻醉药对她就没有作用了。莫夏夏从没跟人提起过这段经历,他是一次巧合听同在fbi工作的人跟他提起的。当时那人竖起大拇指各种夸莫夏夏是他见过的最镇定的bi很多人都非常崇拜莫夏夏。
傅枭静静的在病床边,没有戳破,一坐就是一晚上。
早上七点时,莫夏夏体温出现过异常,秦放赶回来检查之后,重新给她开了输液的吊瓶,体温才慢慢降下来。秦放说是因为莫夏夏在被喂了那种药的情况下,还被强行注射了可卡-yin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后续等莫夏夏身体恢复了,还要检查下是否需要去戒毒所强行戒毒。
韩小野是在早上八点半赶来的。
她六点钟醒了就从冰箱里找出排骨和冬瓜,守着炖了一锅冬瓜排骨汤。之后,又哄着傅小猫上了校车,骗刘婶她是熬汤带到公司自己喝。再搭车赶过来的。
一进来,她就看到了坐在病床边一夜没睡的傅枭,“大舅舅。”
她把保温桶放在了床头,轻声问傅枭,“大舅舅,夏夏还没有醒吗?”
“中途她有点发烧,刚吃了药睡下。”
那就是没醒咯?
韩小野小心翼翼的搬了个板凳,坐在了傅枭的旁边。看着莫夏夏苍白的脸色,心里跟有人揪一样,心痛的不得了。
陪着莫夏夏坐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拿了个苹果过来削。削好后,她学着昨天刘婶做的,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了盘子里。再看看还闭着眼的人,默默的把盘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从头到尾,莫夏夏都极端安静,闭着眼睛,脸色白的就跟瓷器一样。
韩小野又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病房里安静到窒息的气氛。拿起包包跟傅枭说,“大舅舅,我去看看冯姨。”
“去吧。”
床上的人指尖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在韩小野即将走出病房的时刻,忽然叫住她。
“小野。”
“夏夏,你醒了?”韩小野欣喜若狂。
可下一秒看到莫夏夏绯红的根本不像是睡着过的眼睛,她嗓子跟被人堵住了一样,一下子说不出话了。脸上的喜悦跟潮水一样褪了下去。
韩小野本来性格就敏感,看莫夏夏这个样子,哪里会不知道莫夏夏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睡着。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在装睡而已。至于为什么装睡,原因不言而喻……
“拜托不要告诉妈我的事。”
莫夏夏神色平静,只是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在说到她的事时,漂亮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