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浔一想也是,想要改朝换代哪是那么容易的,也许平表哥根本志不在此呢?也就释然了,道:“希望事实证明,我们的确是杞人忧天罢,睡了,明儿师兄还要早起,我也还有正事呢。”
“嗯。”宇文修点头。
于是宇文修熄了灯,夫妻两个一道睡下了。
翌日,简浔待宇文倩与平氏过来后,把昨儿与宇文修商量的结果大略与二人说了一遍,末了道:“如今我身子不方便,联络人的事,就只能交给母亲和倩姐姐了,军情紧急,时不待我,这事儿一定得立刻就办起来才成。我估摸着荣伯母应当不会拒绝这事儿,不过也不能让她又出力又出银子的,母亲与倩姐姐也是一样,毕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给自己的儿子积福,所以我先拿三万两银子出来,做前期的启动资金,这恁宅子雇人什么的,都得花银子不是?等医学司做起来了,咱们观后效又再说,你们说好不好?”
等真做起来了,朝廷插了手,就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出银子了。
宇文倩闻言,忙道:“浔妹妹是昀哥儿的娘,难道我就不是他的姑妈了?这银子我也出一部分才是,这样罢,浔妹妹出两万两,我出一万两,多少也是我这个做姑妈的心意。”
顿了顿,又道:“我昨儿回家后,与你姐夫大略提了提这事儿,他说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让我与你说,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尽管开口,若是他知道,我只让你一个人出银子,我就干看着,他一定会怪我的,所以浔妹妹,你可不能拒绝我,这事儿就怎么定了。”
平氏忙也道:“我也出一万两,就当是我和你爹爹,还有你两个弟弟,做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的心意了,这事儿我昨儿也大略与你爹爹提了提,他的态度与伯爷差不多,让我一定要不遗余力。对了,你爹爹还说,咱们家如今人少,用不了那么多服侍的人,让我尽快挑十来个人出来,待医学司一办起来,便立刻送去,做个表率,如此就算其他人懒得费这个神,咱们三家挑的人也能有个二三十号,第一批学成送到前方后,足以一炮而响了。”
这下简浔还能说什么,她要说的,都被她们提前给堵了好吗,只得笑道:“我才还在暗暗心疼,三万两银子呢,够买多少东西做多少事了,偏覆水难收,已经说出口的话,如今收得回?再心疼再后悔也只能忍下了,如今既然倩姐姐与母亲愿意与我一起肉疼心疼,我除非傻了才拒绝呢,求之不得,多多益善好吗?”
说得平氏与宇文倩都笑起来,笑过之后,又看了一回昀哥儿,也就告辞各自忙活去了。
第二日便带了包括荣亲王妃在内的十来位夫人来瞧简浔,打的旗号自然是看望摄政王妃,给昀哥儿送洗三礼,——虽然王府没有操办,但大家都是至交,自然不能真什么表示都没有。
简浔见这十来人里,宗室勋贵文官家的女眷都齐全了,还都是些为人比较实在办事比较牢靠的,心下暗暗满意,笑着吩咐瑞雨琼雪冲红糖水来款待水的,可千万要告诉我,不然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说得大家笑起来,荣亲王妃因说道:“你还是别操心这些了,养好身子是正经,看你这小脸儿白的,大家都是过来人,还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折磨么,只要你好了后,摆上两桌酒搭上一台戏,请我们大家都好生乐呵一日,我们自然什么都不会跟你计较。”
大家闻言,又是一阵笑,纷纷附和道:“我们可就等着摄政王妃的戏酒了。”
简浔少不得应酬:“等我身体大好了,一定,一定。”
又让奶娘将昀哥儿抱过来大家看了一回,得了一箩筐的好话,才抱了下去,然后朝宇文倩使了个眼色。
宇文倩便有感而发起来:“众位长辈夫人别看如今我这侄儿长得白白胖胖,能吃能睡的,当日弟妹生他时,可着实凶险,得他也得的着实艰难,得亏菩萨包邮,老天眷顾,如今才能母子平安,所以我弟妹呢,就想着想做点儿什么事,来答谢菩萨的大恩,也是为我侄儿积福。大家也知道,如今我弟妹正坐月子,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所以我就托大,她只出了个主意,剩下的事,就由我和简伯母替她全权操办了……”
把事情删删减减说了一遍,最后笑道:“今日之所以请众位长辈夫人来,倒也不是为化缘,主意是我弟妹出的,她出不了力,总得出银子罢?我最需要大家帮忙的,还是人,不知道众位可愿意挑几个踏实好学的人,回头送去我们医学司?最好是多少识几个字儿的,学起来才能事半功倍,当然,他们既领的是医学司的差使了,月钱自然也该由医学司来支,就是不知道众位长辈夫人可舍得割爱了?”
宇文倩昨儿去见荣亲王妃时,已把事情先大略与荣亲王妃说过了,是以她立刻第一个牵头道:“这事儿虽说摄政王妃的初衷是为咱们的小家伙儿积福,却也是真正利国利民的好事,我自然是要赞同的,回头就把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