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斐已经冷静了下来。
在平隽说若她执意要嫁给他,他也愿意娶时。
她得多下贱多没有尊严,才能在他都说了自己心里住这一个人的情况下,还死皮赖脸的嫁给他?他又凭什么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来?以为她真会挟恩图报,牛皮糖一样沾上了就甩不脱吗?
更可恶的是,他还对她的以后指手画脚起来,自觉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自觉这世上再找不到比他更聪明的人了吗?他凭什么啊,凭什么!
金斐羞愤到了极点,反倒平静了下来,看着平隽一字一句缓声说道:“首辅大人,第一,我从来没想过要逼你娶我,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再有,您是惊才绝艳,尊贵不凡,可我绝不会要强求来的男人和姻缘,我金斐还做不到那般下贱无耻,何况我就算喜欢您,那又与您何干?就像我欣赏喜欢一朵鲜花一幅名画一样,我喜欢它们是我的事,难道一定要它们回应我,我才能喜欢它们吗?那是我的感情,我的意志,谁也干涉不了。”
无声的冷冷一笑:“第二,我以后会嫁给谁,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就更不必您操心了,您就算能管天管地,也不能管别人的私事罢?我要重振金家,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自会凭自己的能力和本事做到,若我实在做不到,那也只能说明我无能,与您何干?所以,这样的话,请您以后不必再说,也别再提让我回京的话,我是一定会善始善终的,否则,就别怪我从中作梗,让首辅大人您因为私人的喜恶,成为大邺的罪人了!”
谈话进行到这里,自是继续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