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身上漂亮的衣服是姐姐用身体、用尊严、用她身为女人的未来换取的时
候，我大力的撕碎了身上的衣服，然后仍在了地上。当时我穿的牛仔短裤撕不碎，
我就脱掉，然后大力的扔在了地上。在撕碎了胸罩和内裤之后，全裸的我大声的
哭了。当时我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凄惨，也不知道这样被人看到会被怎样传，
我只知道我是个坏妹妹、一个用姐姐的尊严享受的妹妹。被人看到赤裸着身体的
样子羞耻？和姐姐的牺牲比起来这算什么？
当时我想起人们会夸奖那些不出卖身体、而是用劳动养大孩子的母亲，而对
那些用身体换取金钱养活家人的女人鄙视、批判，以往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但是
当看到姐姐被男人压在身下饿情景之后，我明白到，两种女人没有什么别，都
是放弃了自己的幸福、牺牲自己给亲人以更好的未来。相较而言，我觉得后者牺
牲的可能更多，前者至少还有人称赞，而后者……
在想了很久之后，我不再哭了。看着地上被我撕碎的衣服，我心中有些难过，
因为那是姐姐为我买的。也许有人会说这些衣服脏，但是只要想到这是姐姐对我
的情谊，我就不觉得了。穿好衣服，把撕碎的衣服妥善的保管好后，我离开了寝
室。当我打开门之后，我看到的是一脸疲倦、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满是不安的姐
姐。看到姐姐眼中的不安、看到姐姐苍白的脸色，我的心彻底的痛了。
我终究是没有能忍住眼里的泪水，扑进了姐姐的怀里后，我无声的泪水落在
她的衣服上。在她的身上，我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当时的我不清楚，但是后
来的我明白了，那是男人的jīng_yè味儿。姐姐……由于担心我竟然就这样来看我了。
由于拍被别人问起原因，姐姐带着我又回到了寝室。回到床上后，我在姐姐
怀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听到我的抱歉后，姐姐也哭了。在那一刻，她觉得一切
都值得了。那天是星期六，我寝室里的室友都回家了，所以只有我和姐姐在。在
我的一再逼问下，姐姐终于说出了她会走上这条路的过程。
在高二的时候，姐姐开始偷偷找地方打工，每天把赚来的少少的钱存起来，
目的就是能尽可能存多些钱，到时候好让我上大学。在打工一个月之后，那个被
称为豹哥的男人找到了姐姐。豹哥在那附近很出名，是个挺出名的鸡头。他知道
姐姐缺钱，所以想要姐姐成为他下面儿的小姐。当时姐姐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被
拒绝后，那个男人也没说什么。但是第二天，姐姐喝了一杯「茶水」后就失去了
意识。当姐姐醒来的时候，她感到的是胯间的痛楚，看到的是一脸得意的豹哥。
「chū_yè一千块，要吗？」当时豹哥一脸得意的对姐姐说道。
看着那一千元钱，姐姐想了很久。最后，姐姐同意了成为豹哥的小姐。但是
有条件，和其他的小姐不同，姐姐继续上学，而且不和其他小姐在一块儿。同时，
姐姐也给豹哥提出了条件，每天接客不超过三人，每个人给她二百元，否则姐姐
就不做。
听了姐姐的话后，豹哥没有同意，而是选择了要用最原始的方式令姐姐服从
——暴力。当豹哥扇了姐姐两个嘴巴之后，又要继续打姐姐。当他以为姐姐已经
被打服的时候，姐姐暗暗准备好的刀子插在了他的肚子上。没有伤及要害，但是
血流了不少。当时豹哥害怕了，姐姐没管他。告诉他同意就在学校等他，不同意
就别来。要是想用强，两个人之间死一个。三天之后，豹哥来找姐姐了。
从那之后，姐姐开始接客了。而我知道的时候，姐姐已经做了一年多了。而
他也成了豹哥下面最赚钱的「鸡」，一个每天都有人指名的「鸡」。因为姐姐实
在是漂亮，在学校，她一直是众多男生仰慕的女生。
在知道了姐姐身上发生的事情后，我心中非常的恨豹哥，因为她毁了姐姐的
未来。原阳光、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美丽姐姐成了一个妓女，一个零男人不耻、
女人鄙视的妓女。但是当时我没有能力对豹哥做什么，同样也无法帮姐姐，因为
我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儿。虽然当时我求姐姐不要再做了，但是姐姐给我的是
凄然的一笑，然后对我摇了摇头。我知道，姐姐会继续做下去，因为我需要钱、
家里也需要钱。
当晚，很久没有和姐姐睡的我，紧紧抱着姐姐的身体睡着了。姐姐身上的那
股气味儿令我厌恶，但是我却依旧紧紧的抱着她。当我睡着之后，我梦到我中了
彩票，还上了家里的欠债，然后一家人搬到了其他地方生活。但是第二天早上醒
来的时候，我的眼中流出了失望的泪水。姐姐和我吃了早饭就走了，我知道她去
做什么了。星期天，是『赚钱』的好时候。我想叫住姐姐让她别去，但是我的话
没有说出口。如果我说出了，就是对她牺牲的最大否定。
之后的日子，我过的很不愉快。每天都会想姐姐在做什么，她……会不会难
过。之后我又在假期的时候去了姐姐那里两次，每次她都在「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