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梁晓珺温柔的话语,毛翠花被冰封的心灵渐渐开始解冻,她眼中的泪水扑扑直流,几天来的怨恨委屈全都涌上了心头,一声凄惨无比的嚎哭终于从嗓子眼里迸发了出来。
梁晓珺抢上前来,一把搂住了这苦命的妹子,任凭她的眼泪鼻涕流的一身都是。她轻抚着毛翠花的头发,口中轻轻的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我们人民警察会保护你的!”
屋外的老于头听到那一声嚎哭就知道肯定有门,兴奋的又点上了一支烟!路过的一个小护士白了他一眼,拿眼神瞟了瞟医院墙壁上贴着的大大告示——无烟医院禁止吸烟!
…………
郑首银副驾驶位上的外卖,确实是给山上的公鸭嗓脏话男送来的饭。他顺着山间的一条小路七扭八拐的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小木屋前。
这木屋原先是盗木者们修建在山间休息用的工棚,建房的木头都是就地取材的上好木料,所以才能荒废了这么多年依然稳稳当当的屹立在这里。
小木屋的面积不大,也就三四十个平方,外表看上去破破旧旧的并不起眼,又依托着山林掩护,藏匿在这深山之中,若不是有人领路,绝不是那么好找的。如今被他们占据,成了窝藏肉票的最佳场所。
郑首银下了车两手拎着还热乎的外卖,向着小木屋吆喝了一声:“阿亮,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小木屋里出奇的安静,门窗紧闭,也无人应答。
“阿威,还不快给我开门!”郑首银来到小木屋旁,只见房门虚掩,还是没人答应。
树林里只听得到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响声,小木屋里安静的像是从没来过人一般。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冷汗从郑首银额头渗了出来,他轻手轻脚放下手里的外卖,抓过门边一只木棒攥在手里。
深吸了一口气,郑首银一脚踢开了木门,迎面是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小木屋里果然是出了事,恐怖的场景吓得郑首银面如白纸,木棍也脱手掉在了地上。
只见公鸭嗓阿亮仰面朝天倒在门边的位置,胸口心窝处插着一把致命的匕首,自他胸口涌出淤积在地上的血迹已洇成一大片瘆人的深红,血液的腥气引来了苍蝇蚊虫,乱嗡嗡飞的满屋都是。
那把匕首直没入骨插的很深,只剩下手柄还留在体外,除此之外身上再无其他明显的伤口,应该是被一击致命。
屋里仅有的一张桌子还整整齐齐的摆在原位,桌上的白酒已被喝的干干净净。桌子后面的墙角是原本锁着肉票的地方,如今只剩下阿威坐着发呆的尸体,他的眼眶里空空的只剩下两个血洞,若不是太阳穴上插着的那根筷子,那张血盆大口似乎就能骂出生命中最后一句精彩的脏话!
脏话男阿威的四周围洒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墙上划过的刀痕预示着他死前至少曾经奋力搏斗过,若不是赤·裸着的下身太过不堪,他的尸体最起码能更加体面一些。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已不是郑首银能驾驭的了,他颤抖的手拨通了电话:“龙哥,出事了!阿威和阿亮都被人杀了……肉票也没了……我该怎么做……好……好……我马上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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