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了,现下便要继续巡视苏州城,来日再见吧。」说罢,看了吴风一眼,便挽
着翡翠离开。
吴令闻还未反应过来,也不敢阻拦,只得道:「小民恭送大人!」
于是,于谦与江闵等便离开了吴府,向何府走去。
身后,何若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于谦,安静地退出了大厅,似乎不曾来过。吴
风也向吴令闻告退,回到他的「花下舍」去。
*** *** *** ***
沈嫣琳房中。
吴令闻离去,沈嫣琳轻舒一口气,便皱眉道:「滚出来!」
吴贵嘿嘿一笑,从床上缓缓走下来。
只听沈嫣琳自言自语道:「风儿,你真是太急了,竟连我都算进去。」吴令
闻忽然回到房中,沈嫣琳若不觉得奇怪,那就不是大夫人了。她早就知道月容是
吴风的人,所以,该让他知道的,她不掩饰,不该让他知道的,他不会知道。
「大夫人,有什么吩咐?」在床上吓出一身冷汗的吴贵,终于有些清醒,想
起自己刚才的孟浪一吻,便有些戚戚然,却又犯贱地回味口中的香甜。
「你胆子不小啊老狗,竟敢轻薄我!」沈嫣琳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怒气,仿
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她并不yín_dàng,但是以身体作为筹码的手法,她不抗拒,
且不陌生。在吴家二十余年,她一直在对吴令闻用这个手法。
「大夫人饶命,老奴知错了……」吴贵看不出沈嫣琳的语意,只得求饶道。
沈嫣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贵,忽然怪异一笑道:「吴贵,你想干我?」
吴贵抬头错愕地看着眼前出浴的美人,喃喃道:「大夫人?」
沈嫣琳微微俯身,肆意地把shuāng_rǔ裸露在吴贵眼前,诱惑道:「我给你一个机
会,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让你摆弄我一天……」
「大夫人言重了,您吩咐的事情,老奴自当尽心去做,不敢有丝毫想法。」
吴贵唯唯诺诺道。
「尽心?不尽然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若雪的勾当。她想让吴雨得到
吴家,置我母子于死地。」沈嫣琳语出惊人地道:「虽然她不恨我,我也不恨他,
但世事如此,她要我死,非是她想我死,而是我必须要死。」
这番话说得玄之又玄,吴贵却是听懂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沈嫣琳继续道:「何若雪冰清玉洁,自是不可能便宜你这老货,估计是威逼
利诱,恩威并施,方才让你答应。如今,我不仅保你平安,给你金银财宝,还可
以让你随意……糟蹋,你可愿意?」说话中,不无对何若雪的讽刺。
她乃沈家嫡传,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很久以前,她便谋划一
个大局,并且有与之匹配的智慧和身体本钱。选中吴家只是时势,既然已经布局
了这么久,耐心如她也有些等不及了。钱财,身体,感情,对她而言除了是工具,
便是消遣。上过她的男人当然不多,却也有五六之数,听玉琴说吴贵的家伙巨大
坚硬,勾引之余她也有些意动。
吴贵脑门上挤出一滴热汗,问道:「不知大夫人要我做何事?」
「方才我便说了,要你替我取几味药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药材全部用
上,便是清凉下火的良方,若是只用几味,那边是伤筋败体的毒药。」沈嫣琳指
着桌上的药方子道,而在吴贵看来,那是针芒般的毒物。
沈嫣琳不等吴贵回话,接着道:「无需在你心中考虑,我现下就告诉你,方
子是给吴令闻用的,要的就是他这条老命。待得药来,我要你替我煎给吴令闻,
万一他日东窗事发,就麻烦贵叔替我挡下了。」
「那岂不是赌命?」吴贵大惊道。
「就是赌命,一时富贵与女色,换取你一条贱命放在这苏州城中一赌,就看
你吴贵敢不敢了。」沈嫣琳哼声道:「然则,事情若成,今后在外,你便是吴家
暂代的家,风儿意在官场,吴雨生死未卜,倘若你喜欢,我不介意让你在我身
上发泄那点东西。吴家的奴婢都归你房中,若你有能耐,还能把何若雪收于帐下,
我倒是想看这出好戏,如何?」
吴贵知道沈嫣琳不屑于骗他,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估摸着沈嫣琳也没心
情和他开玩笑,心中有些犹豫不定。
他为奴数十年,虽然在外颇受尊敬,但毕竟只是管家一枚。对吴家的感情难
说有多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害吴家的家产。他一生平凡,除了长的一根大肉
棒和娶了一名娇媚妻子,没有任何事值得骄傲。他胆小如鼠,却又色胆包天,胯
下御女十数,不曾一败。
此刻,他有一个机会,或者说一个赌局,可以改变他今后的人生。不说一步
登天,却是翻天覆地,让他怦然心动。吴贵自认是一个小人物,却也想做大事情。
于是,他决然道:「也罢,这条老命就交在夫人手上了吧。」
沈嫣琳微微点头,她早猜到吴贵会答应。之前她决定要毒杀吴令闻时,便在
揣度由谁假手,吴风一言选定吴贵,对他的评价是:「人贵自知,知则勇莽。」
吴贵把桌子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