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全世界都搞了对象,并且还都要搞到老子面前来,你妈的,凭什么。
江一六收回打量这个co哥的眼神,再看去时, 见秋芒和那吴叔玩到了一起,两人正划着拳喝酒。秋芒十次能输七次,也不含糊,端起杯子就灌。灌了就笑嘻嘻地和吴叔再来。
吴叔笑眯眯的,看着特别和善,可喝着喝着,那搭上秋芒的手就和他那张脸所表现出来的不一样了。
江一六皱了皱眉,看着秋芒脸色变也没变的,仍然笑得没心没肺的吆喝着和吴叔划拳喝酒,似乎没发觉对方的动作,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甚至可能是巴不得这样。
那么长一个沙发,两人越坐越近,就快直接搂怀里了。
江一六觉得恶心,这他妈那中年老变态都能当秋芒爹了。
他到底还是个学生,平时虽然在学校内外混,和龙哥他们混,但年龄层没到这吴叔上面来。感情圈乌烟瘴气的都是群小年轻,自带滤镜,看着没这么难以接受。而龙哥那圈人里乱搞的少,就算搞也不会搞到江一六面前来。
这时候看着,就有点突破江一六的接受底线了。
妈的,那老变态皮都他妈松了吧,也好意思?真是人丑多作怪。
江一六皱着眉头又想,这秋芒也他妈脑子有病,平时s_aos_ao就算了,对着那么个老家伙也下得了口,c,ao……
他感觉自己j-i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面说不出的腻味,不想再待着看下去了,黑着脸转身就挤着人群出了酒吧,拦了一部出租车回酒店。
出租车开出去十分钟,遇到了一个长长的红绿灯,停在那里等着。江一六的眉头从十几分钟前皱起来再没松过,一直死死地盯着车窗外,此时更是暴躁,啧了一声,说:“回去。”
司机:“啊?”
“回刚才那酒吧。”江一六沉声说。
司机便打着方向盘调车头往回开,到了酒吧门口,车还没停稳,江一六就抽了张大团圆往前座一扔,开了车门下去,大步往里走。
酒吧里面和十分钟前没差别,仍然是一群嗨上了头的害虫们扭来扭去搞来搞去。江一六艰难地往里挤,一边在心里想,妈的,人是老子带出来的,万一出个事儿,就算是那姓秋的出事,老子也是良心不安的。不管那姓秋的怎么浪,先把人逮回酒店,那时候他如果还要出来玩,那就是他的事了,就不关老子的事了,出了事老子也心安理得!
他这么想着,心里头那股别扭就消了,只觉得自己非常明智。
然而,明智的江一六好不容易挤过了这群人,就两眼一抹黑,傻了——妈的,刚才那沙发上一个人都没了!
秋芒呢?!
江一六冲过去,左右看了看,问收拾桌面的服务员:“哎,刚这的人呢?”
服务员说:“买单走了。”
“都走了?”江一六问。
服务员想了想:“我记得,他们好像在这分手,有的说还有事,分开走的。”
江一六问:“有个穿兜帽牛仔裤的小白——的长得挺好看的一年轻男的,俩耳朵都戴耳环的,往哪走了?”
服务员想了想,说:“好像他,是和另一位先生走了。”
江一六赶紧问:“一中年男的?”
“是。”服务员是见惯了场面的,说到这里,看着江一六那眼神有点儿揶揄,又有点儿同情,忍着笑,一脸淡定地给他提供身为同胞能给的最后的一点正义支援,“大概是回酒店了吧。那位吴先生最近几天都来这里玩,好像就住在隔壁酒店。”
江一六没发觉服务员用“你只能选择原谅啊”的微妙眼神看自己,听到答案忙给他塞了两百块钱,转身就往外跑。
虽然他没听懂服务员的深层同情,但是他听明白了秋芒被那老变态带走开房这事儿了。
c,ao啊!别人搞基你也搞基,别人搞竹马竹马郎才郎貌,你他妈搞个爸?!恋父吗?!图什么啊!
之前游北突然为爱退圈,搞得本来很有把握拉他联手的秋芒措手不及,只能自己一个人应付文总,焦头烂额,却也更直观而快速地认识到了和文总这人无法长久和平合作。他便想找下家了。
秋芒和游北的关系有点微妙,属于惺惺相惜,他平时对游北刻意亲近,在崔烈那事儿上尽心尽力,游北也讲义气,听他旁敲侧击地抱怨过几次文总,就默不作声地帮他联系上了人称co哥的陆阔。
这位co哥是个掮客,自己没什么实业资产,也不是富二代,就靠着在各方势力大佬间给互相拉资源搭桥做担保,但他很会来事儿,人脉很广,出来都给他面子。秋芒先前搭上文总也是走了co哥的路子,但还不是co哥本人拉的线,是他小弟拉的下线。
而游北就牛了,直接给他联系上co哥本人。
一问游北咋这么牛,游北说他其实也和这co哥不熟,但打游戏认识了co哥他兄弟,叫陈霭的,俩人关系不错,一个公会的,还面过基。游北上游戏送陈霭一个跟宠,陈霭就把陆阔手机号给他了。
凡是知道陆阔的,就没有不知道陈霭的,毕竟这俩双胞胎似的形影不离,几乎能当分|身。
——看陈霭能为了一只跟宠就啥也不问的给出陆阔手机号而不被陆阔打死,大概陆阔是陈霭亲哥也说不一定。
陆阔果然是名不虚传的陈霭亲哥,莫名其妙接个不认识的游北的电话,一听是陈霭朋友,也没挂,就聊了会儿。聊着聊着,陆阔觉得秋芒这名字有点耳熟,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