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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有病了我管你!
万朝阳气呼呼地带上门走了。
“哎哎哎!薛木!嘛呢!还不起床!”
薛木再醒过来时,叫醒他的已经是宿管老师了。
“几点了!”
薛木下意识地赶紧爬起了床,慌慌张张地穿好了衣服,正要往外走,宿管又叫道:“哎哎哎!等着我给你叠被子呢?!”
薛木扭头看看宿管凶神恶煞的嘴脸,不知哪来的一股火一下烧了起来,他定了定心神,说:“我先洗漱,回来叠。”
“几点了你还洗漱?!”薛木刚要转身,宿管又道,“知道要脸就别睡到这会儿啊!赶紧把被子给我叠了!”
薛木对这样轻慢侮辱的言语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一时怔住,瞪着宿管说不出话来。
“瞅什么瞅你?!”宿管语气愈发凶恶。
“您能好好说话吗?”薛木咬着牙,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宿管也愣了愣,没料到薛木会这样顶嘴,顿时也心头火起:“我他妈不能,怎么着吧?!”
薛木捏了捏拳头,调整了一下呼吸,居然露出了笑容:“不怎么着,您是老师,我是学生,我建议您使用校园规范用语,您非得用垃圾人渣用语,我也拦不住您不是?我横不能告校长说您骂人吧?校长也肯定不搭理我呀。”
说完,不等宿管回应,薛木又抹了一把脸,说:“您不让我洗漱,我就不洗了,我上课去了,回见。”而后披上羽绒服扬长而去。
走出宿舍楼,寒风吹在脸上,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
薛木上了几年弹x_i,ng工作制的班,不用打卡上下班,虽然熬夜通宵是常有的,但除了出差赶早班飞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过了。
昨晚宿舍十一点熄灯,睡到现在七点起床,又狠狠撒了一通起床气,薛木现在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心中竟然觉得清爽畅快无比。
当然这畅快只持续了五分钟,进了教学楼上到三楼一拐弯,薛木就看到了班主任李晓梅正在楼道里训万朝阳。
万朝阳挨训早就挨习惯了,一贯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冒,心中只恨早晨因为薛木耽误了一分钟,被李晓梅堵个正着,此刻正吊儿郎当地挨着。
对李晓梅来说,训万朝阳是最没有成就感的,别的学生训一训好歹知道害怕知道认错知道悔改,可万朝阳却是最油盐不进的,偏偏万树青又是同事,也不好意思训得太狠。然而回回考试拖全班后腿,搞得她带的这届实验班落得个往年最差的名声,让她不得不一看见万朝阳气就不打一处来。
今天来盯早读,李晓梅本来不是抱着针对万朝阳的态度来的,万朝阳也早就练出来了,一秒不会迟到,也一秒不会早到,然而今天竟然破了功让她给逮着,那可就免不了一通借题发挥了。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薛木竟然也迟到了。
“怎么回事?”李晓梅蹙眉向姗姗来迟的薛木问道,语气却比对万朝阳缓和多了。
万朝阳偷偷瞥了薛木一眼,心中暗爽:这样的乖宝宝也有被抓迟到的一天,估计得吓哭了吧。
“睡过了。”薛木面对李晓梅没那么大脾气,李晓梅是他高二高三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他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可以说他应该是她最喜欢的学生,老师里头他也最敬重她,因而诚恳而耿直地回答了她。
“……”李晓梅被薛木的直白噎得有些说不出话,只得主动找台阶道,“昨天又熬夜自习了?”
“没有。”薛木如实答道,“就是单纯的困,青春期身体发育嘛,需要多睡觉。”
“噗──”万朝阳在一旁忍不住笑喷了。
“笑什么笑!”李晓梅红着脸喝道,一半是因为尴尬一半是因为气恼。
薛木偷偷看了看万朝阳,心道:艾玛,把金主逗乐了,套近乎有戏。
“行了──”面对一个软硬不吃的学渣、一个耿直不阿的学霸,李晓梅也懒得再耽误工夫,正准备让他俩进教室,却突然接到了电话。
薛木眼睁睁地看着李晓梅的脸色从微红变得煞白又变得通红最后变成酱紫,放下电话恶狠狠道:“跟我过来!”
万朝阳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是一脸的无所畏惧,薛木心里估摸着是宿管找事儿来了,心想着刚才突然发作确实有点冲动,但是仔细想想,骂人的是他,还是自己占理,可是讲理能讲明白吗?
薛木在学校从来没惹过事,一心只知道做题考试,也不清楚现在师生问题之类的是个什么局面,心里不免有些打鼓。可是转念又一想,老子死都死过一回了,怕你这个?!
一进办公室,果然看见宿管正气鼓鼓地叉着腰等着,其他老师们见了这个局面,纷纷识趣地退了出去。
李晓梅给宿管让了个座,自己也拉过椅子坐下,不等做个开场,宿管就滔滔不绝地控诉了起来。
万朝阳在一旁听得愣了神,这薛木果然是吃错药了?从昨天开始,药劲儿还没退?不起床不叠被子还骂宿管?而且……这跟我有毛关系?干嘛让我也挨训?!
“你有什么要说的?”李晓梅脸上仍红着,但看向薛木的眼神是充满希望和期待的,她和别的班主任不同,别人学生惹了事都是自己先狠骂一顿卖个面子,她是完完全全地护犊子,全是学生的错他也得分出一半的责任给对方去,而且她对薛木太了解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犯浑。
薛木十分冷静地听完宿管的话,见李晓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