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儿,没有任何人是因为你而死,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才纠痛我的心?”莫云将筷子放进她的手里,淡淡的话里并没有责怪,甚至没有一丝的悲伤情绪,始终温温柔柔的,却更让人觉得心酸。
那些人的死,他都不在乎,不在意,可是,他却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她的自责与心痛,她是知道,所以才这样来纠痛他的心的吧?
“对不起,我不想吃了,你慢用。”莫非却将筷子放在桌上,起身,毫不犹豫的走出了餐厅。
她知道,莫云一直在看着她,可是她不想回头,也不能回头,含着泪,僵直着背走了出去,心已经麻木。
她是一个淡情又护短的人,虽然对于刘叔的死有内疚,但绝不会为了刘叔而责怪大哥,只是,她却必须伪装成痛恨他的模样。
对不起,大哥,请原谅我用刘叔的死来拒绝你的关心,因为这样,才不会让你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你。
而如她所愿,莫云真的被她前后矛盾的言行重击了心扉。
非儿,究竟哪个才是你的真心?
终于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所有人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气中,大街上,带着寓意的吉祥物琳琅满目,一片喜红。
虽然刘涌的死让莫家上下沉了一段时间,但过年的喜气还是冲淡了那份淡愁与低靡,从凌晨两点,佣人们就都起来了,辉明的大宅里,开始忙碌着制备早年饭,别墅里,桂满了喜红的福字。
到了五点的时候,莫云在“滴滴”的声音中醒了过来,他特意调小了音量,为的就是不吵醒身边的莫非。
小心翼翼的将手臂抽了出来,调整好了她的身体,才坐起身,刚欲去洗教,莫非却意外醒了过来,睁开着双眼,溘黑的眼瞳散发出熠熠光芒,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清冷中带着说不出口
“非儿,你醒了。”虽然知道莫非这个时候不是寻常的自己,也不会记住现在发生的事,莫云仍是对她如平常一样,或者说,从爱上她之后,他对她的方式都像是对待脆弱的婴儿一样,小心而温柔。
“要起来了吗?“莫非清冷的问道,没有表情和情绪的问话着实让人感觉有几分心冷,不过莫云已经习惯了。
“没关系,你还可以睡一个小时。”他吻吻她的眼,声音有着刚睡醒的沙哑,低低沉沉的,带着磁,十分的好听,要迷惑人心一样。
莫非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似在消化他的话,这个时候的她,思绪转得很慢,一般的言语需要比平时多数倍的时间才能消化,等她消化完了,就坐起身了。
“大哥,帮我穿衣服。”她却不理会他的话,看着他,说,平静的口气俨然将他为她穿衣服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莫云也不生气,是习以为常了吧,又或者,在她的面前,他从来都将自己放在了很低的位置上,谁能想象这样一尊佛,爱着一个人的时候,竟如此的卑微而不计一切的付出口
“等会儿再给你穿衣服,不然你又睡着了,穿着衣服会不舒服的。“笑着椽揉她粉嫩的小脸,他哄道。
莫非鼓起脸颊,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更贴切的说,是瞪,那模样和赌气的孩子一模一样。
莫云轻笑一声,也不理她,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白色的衣服,上面是针织细腻的白色绒毛衣,下面是条同色系的休闲裤,随意的丢在床上,然后大大方方的在她的面前脱下睡衣,露出完美的身形。
莫非竟不避开眼,就那么盯着他厚实的膛看着,眼神迷惑,忽然她爬过来,伸出手,上他的膛,来到右边肋骨下方,上面有一道比较深的刀疤,只是比较偏腰身,一般很难发现。
“这是什么时候弄伤的?“她着那疤痕,眼睛死死的瞪着它。
之前虽然两人的关系十分的亲密,但太过排斥,她好像从没有认真看到过他的身体,竟没发现,他的身上多了道伤疤。
靠腰的地方本就比较敏感,在莫非的手抚着的时候,一阵战栗从肌肤传入了心底,莫云抓住她的手,淡淡的带过,“来台湾之前。”
事实上,被莫天算计的那个晚上,是他的本人,替身是在他受伤期间替换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不亲身冒险,骗不过明的莫天。
莫非瞪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抬起头,责怪的继续瞪他,那模样着实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莫云也不压抑自已,俯身,当真就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痕。
本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莫非却出乎意料的抱住了莫云,模仿着他的吻,生涩的伸出了舌头,勾画着他的的薄唇,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莫云身体的震动。她却不退缩,继续吻着他,试探的将舌头伸入他的唇间。
心底的激动已经冲破了莫云的底线,他无法继续保持冷静,双手一紧,反客为主,激烈的缠住她的舌。
腔内的呼吸渐渐的空腾,莫非却还是不推开他,就那么承受着他激烈的吻,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因此窒息的时候,莫云却离开了她的唇。
他俯身看着她,蓝眸璀璨,两人紧密的唇间勾勒出一条银线,本该是极度煽情的靡乱画面,但配上莫非那纯净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竟丝毫不觉得sè_qíng了。
莫云贴着她的头,虽然没有她喘息得那么厉害,呼吸也了几分,膛上下起伏着,晕眩的大脑终于可以运转了,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