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殷闪闪无可奈何之际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两双圆碌碌的眼珠子直直地看着两条纠缠的人影,船舱里倏然地涌现一股冷意,两位立在门口的女子因贺兰贤投过来的冷视线,惊回了神,“啪”一声房门被关,门外女子仓促地连连说着对不起,之後随着声音淡去,贺兰贤在慢慢地从殷闪闪身上爬了起来。
殷闪闪依旧躺在压板上一动不动,她在纠结要不要赏贺兰贤一个耳光的问题,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角色,不能用太过强硬的态度,那样会让他让人望而却步的同事反而会让他起疑。但如果表示出很享受的样子,男人又会觉得自己很容易到手,没有挑战。
贺兰贤整了整衣服,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瞄了一眼还保持方才姿势的殷闪闪,嘴角顿时扬起了坏笑,“还想继续?”殷闪闪闻言霎时来火,扬手就给了贺兰贤一个耳光,“啪”一声脆响後,贺兰贤眸子一眯,冷如寒冰的眸子散发着阵阵杀气,殷闪闪怔忡,她知道贺兰贤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气,殷闪闪一急,眼泪顿时由眼眶里大滴大滴的坠落。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以柔克刚或许是个好方法,贺兰贤强忍怒气,咬牙切齿道:“该死的!你哭什麽?”“我是真心真意喜欢贺兰公子你的,可是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公子可是当我是轻浮的女子?”殷闪闪难掩哀怨,一字一句仿佛伤透了心。贺兰贤面色一僵自知理亏,一时词穷“这、姑娘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殷闪闪圆眼一瞪道:“那公子是何意思呢?公子不会是对小女子有意吧?公子可知我姓甚名谁。”
贺兰贤顿时有点懊恼,“我对姑娘说不上喜欢,但总是有好感的……”殷闪闪心头一怔,好感?这麽勉强,倒是难为你了。见她仍在黯然神伤,贺兰贤无奈的摇摇头道:“在下姓贺兰,名贤,结城人士,敢问姑娘芳名?”说着,一派文质彬彬的样子,原来还是可以温柔的,早这样就不用搞的尴尬了。
看着那刚毅的面孔上带着天真的笑颜,此刻竟是这样的柔和。殷闪闪一时看得失神,注意到他眸子闪烁着笑意时,殷闪闪急忙转过脸,随後低头遮掩住自己的不怀好意的笑,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姓顾名奈奈。”
贺兰贤目光闪烁,转入正题,“你第一次见到是在什麽时候?”殷闪闪点点唇,思索一阵,“我不记得了。”在贺兰贤探究的目光下,殷闪闪只得继续厚着脸皮装神情,“思你、念你……岁月蹁跹我已无心去计。”殷闪闪越说越小声,贺兰贤嘴角微勾,拿起桌上的茶杯品茗没有半点反应。殷闪闪心里忐忑继续道:“只是想不到,第二次见到你,你的身份竟然是新郎官。”说着,殷闪闪煞有介事的苦笑起来。
“是吗。”在殷闪闪怀疑自己是否说错话时,贺兰贤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哼!真是个坏家夥,殷闪闪在心里思忖着,他不给点反应,殷闪闪没法演独角戏。船舱里显然一边沉默中,殷闪闪焦头烂额之际,直接朝他怀里扑过去,仿佛情难自禁的样子。她抱着他的腰身哽咽道:“如果我们相识在先,你是否会喜欢我……我是说如果。”
察觉到他有那麽丝犹豫,却在之後还是回抱着殷闪闪,随着手臂上加深的力道贺兰贤坚定道:“会的。”殷闪闪只是静静的靠在他怀里。或许是因为他的犹豫,殷闪闪这一刻相信他的回答是出自真心的,如果他不加考虑的就回答了自己,那就一定是在欺骗他。殷闪闪心里突然对贺兰贤滋生出一种好感,她又想到或许yī_yè_qíng通常都这种情况下产生的。
贺兰贤在殷闪闪胡思乱想之际扶住她双肩,一双黑眸静静的凝视着她,眼神里散发出来的情意,让殷闪闪不自觉地联想到“真情流露”一词,殷闪闪决定封他一个顶级奥斯卡奖,就他这演技真能将影帝给比下去。
“等过段时间我娶你。”
半晌後,贺兰贤微张的唇,竟然吐出这样的一句天雷的话来,见殷闪闪表情木讷,他似乎有点紧张,“虽然暂时只能给你妾室的地位,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殷闪闪彻底懵了。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忍住了想破口大骂出口的冲动,怀着蝮蛇螫手,壮士解腕的决心,咬咬牙道:“我自是不会觉得委屈……只是,我怕……”哀怨的睇了他一眼,继续道:“万一哪天你不喜欢我了,我要怎麽办?而且你并不太了解我,等你发现我其实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你不要我了,我又要怎麽办呢?”
贺兰贤闻言,到是有点犹豫。他的迟疑对殷闪闪始终打击。察觉到她的不满,贺兰贤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接着唇便凑了上来,轻吻她脸颊、眼睛、额头。在殷闪闪心目中,没有再比亲吻额头这样的动作更为神圣,更加能凸显出爱意的。
“别担心,说不定不了解我的人是你,到时想逃的人会是你。”见他这样说,殷闪闪也不矫情饰貌了,粲然一笑,“那我们现在算不算在恋爱啊。”
这发展似乎有些太快了,殷闪闪打心底庆幸他不是个丑男,不然她还真没有办法和他亲密下去。贺兰贤也不多问,带着溺宠的语气说道:“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吧。”贺兰贤亲昵地舔咬着她的耳垂,继续道:”红缘节那日,我在今日见面的地方等你。”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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