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离去,我没有缓住过脚步,没有半分等待他转身的意思,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
我知道他住在宫中某一个地方,却不想这样没头苍蝇乱跑也能碰上,越是怕碰到,越是会碰到。
他拎起手中的水桶,仰首……
“啪啦……”巨大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打在他的身上,四溅起水花珠玉飞散。
寒冷的冬日,尽管天上光普照,却挡不掉风中的寒意,前几日飘落的雪还堆积在墙角没有化去,院落的中央,他就这么淋着桶中的水赤着上身。
水,在阳光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芒,顺着肌肤汇聚向下,被补缝吸收,饱含了水汽贴在他的肌肤之上,紧绷着的肌肉在黑色的绸裤下若隐若现,神秘的部位隐约的突起。
一滩水渍在他的脚边汇聚,深沉了青石地面的颜色,慢慢的流淌,他的手一挥,桶子落入井中,再抬手时手中的桶已是沉甸甸。
又是一桶水从头而下,彻底淋湿了他的发,他的身体。
舒坦的叹息声飘散着他的惬意,摇头中,水花摆落,湿淋淋的发披散在肩头,遮挡了那麒麟的风采。
侧身的他,全身挂满水珠,胸前两点粉红在风中渐渐收紧,挂着一滴清凉的水,引人舔舐。
水珠摇摇晃晃就是不掉下来,缠绵着殷红之上,我只觉得脸颊发烫,喉咙发干。
“咕噜……”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两只喷火了。
冬日中,雾气氤氲肌肤泛粉,出水芙蓉固然让人骨酥身软,这刚毅的冰水洗礼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挑逗。
算了,还是别看了,看也徒劳,若是被人抓到指不定还以为我死缠烂打,说也说不清楚了。
我轻轻的移动身形,不想惊扰那个正快乐着的人,打算就此默默的离去,幸好这院子中种满的都是柏树,不然这冬天落叶满地,我早就被他抓个正着。
“唰……”极轻微的声响,落在我身旁不远处的枝桠上,来者的武功很高,若不是衣衫挂到了树枝发出了声音,只怕我都不会留意到他。
绿色的树枝间露出一小截小小的褐色衣摆,我定睛看去,不楚怒从心底起。
莫沧溟,居然是他?
登徒子!我心头暗骂,鄙视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两眼。
可那人,不知道是不是沉醉在美色中难以自拔,眼瞳中尽是惊艳的神色,完全没有感觉到就在离他不到三尺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他拨开面前的树枝,脑袋伸了伸,歪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色胚!
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爽,非常不爽!
忍不住的传声冷哼,“莫侍卫啊,再看眼珠子掉下来了,看男人有什么心得?是腰身比你细还是家伙比你粗?您老人家倒是不怕自卑?”
听到我的声音,俊朗的面容不自觉的紧皱了眉头,莫沧溟恶狠狠的转头,目光搜寻着我。
戏谑的笑迎上他,看着他的表情从初始的错愕到后来的厌恶,所有的情绪都写满那双深邃的眼,嘴角下拉,毫不掩饰对我的反感。
撇了眼院落中的流波,他唇角一动,传声给我,“你为什么在这?”
坐在枝头,我两只脚互勾着老没正经,“你又为什么在这?”
“我住在这!”他硬邦邦冷冰冰的甩来几个字。
我哼了声,上下打量着他,笑嘻嘻的开口,“当初喊你红毛猴子果然没喊错,莫护卫竟然是住在树上的。”
他虎目圆睁,睛光闪过,“我住哪关你什么事,倒是你不请自来,鬼鬼祟祟。”
“我就是鬼祟又如何?”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对着他挑眉弄眼,“你门口竖了牌子写着任霓裳不准入nei?皇宫风景秀丽,我溜达溜达你管得着吗?”
“你窥探男子沐浴,果然是色心不改。”不屑的冷哼从他嘴巴里传来。
“我是女人,还是个色女人,不看白不看,倒是你一个男人,蹲在树上看别的男人沐浴,口水都流到嘴巴边上了,脑子里指不定幻想着把人家最后一条裤子都看干净看清楚,我劝你别看了,人家那是狼牙棒,你只是小腊肠,无论从形状角度力度持久度都会让你自卑自怜自信心全无。”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逐渐的眼睛半眯着,竟然难得的在我的语言攻击下没有立即开炸,有进步。
慢慢的,他的唇动了,在胸膛不住的起伏中,我听到了莫沧溟重重的声音,“我草你妈!”
会骂人了?有进步啊。
双手抱肩,我扯出笑容,“你亵渎前任族长!”
他脸色铁青,“我草你个大爷!”
我无声的笑了,“你还想草我大爷?找得到自己的鸟吗?”
终于忍不住了,他猛的窜了起来,一掌挥向我,“我日死你!”
他动的同时我也动了,闪身躲过他的攻击,冷笑连连,“你要日不死我怎么办,找人拔鸟相助吗?”
又是一掌猛烈的打了过来,树枝摇晃,我飞身而起,耳边是他的狂嚎声,“你再小鸟小鸟的叫,老子打爆你的蛋。”
我转身的同时也是一掌打出,“老娘没蛋,要打你打自己的!”
“那是!”他的嘴巴居然和掌法一样的快,两个人交手的同时,他的等方面也不断的吼出。
“打爆你的乃子,你的乃子比老子的蛋大。”
“大好歹能甩起来,你那是什么,拨浪鼓吗?甩个给姐听听响!”噼里啪啦的掌风中,我的声音比他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