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舞别过头去不去看她,只是决然道,“丫头,我这样是对你好,即使你恨我我也认了。”他的声音从里没有这么沉静过,似乎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都变了。
看着远处的混乱,他似乎总能读明白少女眼中的话语,继续回答道,“无伤兄没事,他安然出来了。”
“仙子?没有看到。”
“不行,我是不会解开你的穴道的。”
似乎是挣扎到了极限,少女突然闭上了眼睛。娘,丫头知道错了,请你给我时间解释好不。她记得,记得公子曾经教过他,放松自身,用自然气息错位法,可以暂时让人变的没有气息。那么,舞哥哥,对不起了。
公子舞一直盯着眼前的少女,直到感觉到她体内的气息流动,瞬间变了脸色。错位闭息法,这个笨蛋,被点穴的时候用这个,这不是找死吗?
绯舞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她急忙道,“城主,再不解开点穴,饱饱姑娘恐怕会走火入魔。”
公子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解开饱饱的点穴,帮她打通气脉,无奈道,“笨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
似乎在预感到了什么,少女只觉得,难过已经占据了整个身体,她握紧拳头,朝着人群跑去,娘亲,对不起。舞哥哥,对不起。
绯舞看着远去的少女,疑问道,“城主,她?”
“是我错了。让她去吧,有些事情不经历,永远不会懂。”
…
正在竭力联络慕容家族的慕容雪衣听到怀无伤从洞里出来的消息,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山洞这里,却在看到眼前的那一幕的时候停止了步伐。她冷笑了一声,似乎做了某个决定。
经历了昨夜的混战,死伤的人数很多,即使存活的,也大都收了重伤。所以,人群不是很厚。但是即使如此,站在人群中间的翩翩男子和柔弱少女,却仍然那么显眼。
“我娘呢?求你回答我。”
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坚定到让怀无伤觉得心惊。他想的不是该如何回答她,而是想,这个笨丫头,把仙子精心布局隐藏起来她身份的用心给毁了。真是笨呢,就这样把自己的身份公布于众。
好吧,你闯多少货,我都帮你抗。只要你能平静的生活下去。
“死了。”
只有两个字,确如一把匕首,刺向心脏。
少女却出奇的没有哭,她的脸色惨白的异常,她直直的盯着面前熟悉的脸庞,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
怀无伤的声音冰冷,散落在冬雪里,铺天盖地的吹进少女的耳中。少女出现了短暂的失聪。
“我不信。”
少女看着她,眼神奇异的明亮。她突然僵硬的笑了,继续道,“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不会相信的。公子,你知道的,我不会相信!”
最后三个字,似乎是在强调,也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这是她的赌注,却没有料到,赌注会如此的大,大的让她后悔一生。
“那就杀了你吧。”
只有六个字,他的剑已经到了她的身前。
只有六个字,她苦笑的闭上了眼睛。
只有六个字,他忍无可忍,冲到少女的身前,无所谓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是,要杀她,先杀我吧。”
少女睁开眼,只看到瘦弱的书生挡在自己的面前。他更瘦了,似乎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一般。
三人僵持了许久,久到大雪覆满每个人的身体。人群中一个女子坚持不住了,她蹲下摸了摸脚边的雪狐,从发簪上取掉一颗珠子,用内力向着怀无伤握剑的手弹去。
举剑的手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珠子带着,刺进了瘦弱男子的身体。怀无伤想要收剑,可是为时已晚。而书生看着第一次惊慌失措的怀无伤,突然笑了。
在他倒下的瞬间,少女已经干涸的眼里竟然再次滴出了泪水。
两年多
…
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整修好的木屋再次损坏了。屋顶有几块木板已经脱落,被雨水冲到了地上。
而在木屋前面,站立着两个穿着素衣的女子。一个成熟稳重,一个像是失去了灵气的精灵。
“姑娘,回去吧。”
“如浅姐,再呆会儿吧,我带来的焖鸡还热着呢。”
如浅看了看前面的坟墓,知道多劝也是无用,只好点头。
饱饱蹲下,继续烧带来的冥纸。她看着墓碑前的鸡腿,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看着姑娘这么单纯的笑,如浅惊讶的张开了嘴,这种笑容,她已经两年没有看到过了。
两年前的那个变化,真的让人措手不及。
怀无伤杀了碧落沉后,失常的被慕容雪衣带走。幻舒城却站出来指明饱饱的身份,并说自己在无伤门卧底的期间,已经用假的文案替换掉了无伤门掌握的真正的秘密,所以,无伤门手中,什么都没有了。他发动了残余下来的武林势力,拥护饱饱为首,为妙雪仙子报仇,为江湖铲除无伤门这种邪恶势力。
起初武林中人都保持观望的姿态,他们在意最多的是,既然妙雪仙子的亲生女儿还活着,那么三生果是否在饱饱身上。
就在武林中人争夺饱饱之际,无伤门内突然传出消息,三生果早在十八年前,已经落入了无伤门手中,